殿门忽地开裂,闪出一个栲栳大的人头,头发髯毛好似乱草窝普通,一双碧绿眸子,瞪着诸人。
妖妇还不放心,手指之处几股蛟筋飞舞而上,将烈火祖师捆住。
“好你个贼羽士,竟然趁我不在,胡作非为、坏我家风,不晓得我百蛮山的短长吗?”
“枫娘无需哀痛,若果然如你所言,事情另有筹议转圜的余地。胡式、孙福本就为掌教真人不喜,不过是念在他二人当日不弃师门,还能有所担负,掌教真人这才法外施恩,给他二人一个机遇,不然早就逐出门墙,任其自生自灭去了。
老魔一声怪笑,伸出两只颀长手臂,如同鸟爪普通,扬起一大团绿火浓云。他也是故意矫饰魔功,将元神变幻而出,绿火光中,现出一张怪脸,将巨口一张,竟然咬向赤红剑光。
所谓言多必失,烈火祖师挡不住诸人一味阿谀恭维,将这些年来的经历知无不言、和盘托出,说到赵坤元赐下三颗三元固魄丹之时,魏枫娘忽起贪念。
史南溪与秦朗几人虽是烈火祖师老友、门人,见状也是一惊,正在考虑如何应对。魏枫娘咯吱媚笑道:“史道友,你何必还冥顽不灵呢?现在的烈火真人已经不是昔日的烈火祖师,早与我等恩断情绝,你还要为他卖力吗?”
又将手一扬,地上涌出万朵绿火,倏忽往中心一聚,直往火墙扫去,所到之处,火墙顿时抵消,金蚕毒蛊寻到空地,趁机钻过火墙,择人而噬。
西方野魔雅各达先前听魏枫娘说过,这便是绿袍老魔新近练成的百毒金蚕蛊,这东西放将出来,专吃人的脑髓,被它咬上一口,准死无疑。
绿袍老祖毫不在乎,从身上取出一个白纸幡儿,恰是百蛮山六宝之一的修罗幡,上方绘就七个骷髅,七个赤身露体的魔女。幡一动摇,诸人便觉头子昏眩,非常难过。
吓得大呼:“老祖休要错怪好人!”忙将护身剑光祭起,舞得水泄不通。
你且宽解,与阴素棠、赤城子不过是言语冲撞,相互负气罢了,你只当看在我面上,到时与她陪个不是,相互解高兴结,岂不是好?
你昔日也与许仙姑交好,如何就没想着请她出面化解呢?现在她贵为掌教夫人,在五台派中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别的且不说,一身道指正宗的道法,高深通玄,我也是望尘莫及呢!”
念及于此,止住哀号,笑靥如花,娇滴滴的报答道:“如有道兄为我出面化解,最好不过了,枫娘这里先行谢过!”
等烈火祖师放出本命飞剑,绿袍老魔变幻元神牵涉住他,一声暗号,魏枫娘取出独门飞针,刺入烈火祖师两处紧急的穴位,令他玄功没法运转,僵立当场。她这梅花针也是天山独门之谜,非常不凡,又是俄然发难,烈火祖师防不堪防,中了她的毒手。
烈火祖师怕肮脏感染了飞剑,忙手一转,绕道身后便刺。
史南溪与蛮僧布鲁音加也仓猝散退遁藏,几个退得慢的侍女,被金星裹住,一声惨呼,转眼间便只剩了一具皮郛。
“掌教真人所赐灵丹,除了我与小徒金沉子各服用一粒外,残剩一粒我自带着,等克化了灵丹药力,再行服用。便可功德美满,无需兵解转世了!”
烈火祖师忙飞身而起,发挥独门烈火魔焰,十数丈的火墙,将金蚕蛊当在外间,怒骂道:“绿袍老魔休要伤及无辜,本日叫你有来无回!”
烈火祖师一见史南溪等人面色踌躇不决,悲号一声:“天亡我也!”(未完待续)
魏枫娘心中冷哼,心想,这老烈火看来是一心傍上五台派的大腿了,今后等两家劈面一对证,本身的行迹便要败露,哪能希冀于他?倒不如借旁人之手,将他撤除,以免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