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南溪与蛮僧布鲁音加也仓猝散退遁藏,几个退得慢的侍女,被金星裹住,一声惨呼,转眼间便只剩了一具皮郛。
吓得大呼:“老祖休要错怪好人!”忙将护身剑光祭起,舞得水泄不通。
绿袍老祖一见狡计得逞,双臂伸处,万点金星飞回袍袖当中,将金蚕蛊收回。第二元神地点的玄牝珠变幻巨手,将烈火祖师飞剑抓个正着,对劲奸笑。
烈火祖师神思恍忽之际,失了防备,笑道:
“枫娘无需哀痛,若果然如你所言,事情另有筹议转圜的余地。胡式、孙福本就为掌教真人不喜,不过是念在他二人当日不弃师门,还能有所担负,掌教真人这才法外施恩,给他二人一个机遇,不然早就逐出门墙,任其自生自灭去了。
史南溪等人虽是心中醋意实足,此际也不好暴露,乃仓猝岔开话题,令人重新摆上酒菜,轮番上前劝酒。
你昔日也与许仙姑交好,如何就没想着请她出面化解呢?现在她贵为掌教夫人,在五台派中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别的且不说,一身道指正宗的道法,高深通玄,我也是望尘莫及呢!”
便是烈火祖师也感觉一阵恶心,忙见飞剑召回护身。
妖妇还不放心,手指之处几股蛟筋飞舞而上,将烈火祖师捆住。
你且宽解,与阴素棠、赤城子不过是言语冲撞,相互负气罢了,你只当看在我面上,到时与她陪个不是,相互解高兴结,岂不是好?
老魔一声怪笑,伸出两只颀长手臂,如同鸟爪普通,扬起一大团绿火浓云。他也是故意矫饰魔功,将元神变幻而出,绿火光中,现出一张怪脸,将巨口一张,竟然咬向赤红剑光。
魏枫娘说罢,缀泣不已、泪珠滚滚。
今次若真是这二人仗势肇事,欺侮于你,我定然不饶,便是闹到掌教面前,我也叫他二人都雅。
西方野魔雅各达先前听魏枫娘说过,这便是绿袍老魔新近练成的百毒金蚕蛊,这东西放将出来,专吃人的脑髓,被它咬上一口,准死无疑。
也不等诸人答话,一声长啸,从腰中抓了抓,望空中洒去。手起之处,顿时袍袖中飞出万朵金星,吱吱作响,好似春蚕食叶之声,往殿中诸人飞去。
烈火祖师一看,非是旁人,恰是百蛮山阴风洞绿袍老魔。
烈火祖师来时仓猝,几样趁手的宝贝又没带在身上,顿时有些手足无措,只得将心一横,用新近修习的三茅真君《玄真宝经》心法,口诵真言,连掐指模,往外一指,一道比火还要赤红的光彩,恰是烈火祖师心血祭练的本命飞剑,直取绿袍老魔。
魏枫娘心中冷哼,心想,这老烈火看来是一心傍上五台派的大腿了,今后等两家劈面一对证,本身的行迹便要败露,哪能希冀于他?倒不如借旁人之手,将他撤除,以免后患!
本来先前魏枫娘便与绿袍老魔定下毒计,与五台已是势如水火,何必屈膝告饶,干脆闹大,将魔教徒众悉数调集而来,在峨眉、五台以外,别开生面、独树一帜,成绩鼎足之势,进可争霸,退可自保。
老魔向来眼高于顶,目空统统,天然不将烈火祖师等放在眼里,晃着巨大的头颅,渐渐一步一步地迈入殿中,手指烈火祖师厉声道:
这一番唱作俱佳的演出,将烈火祖师搞到手足无措,忙劝道:
绿袍老魔将手一指二人道:“还不见机归顺,莫要负隅顽抗!”
这药也非是甚么毒物、淫药,只教服用之人嗜饮烈酒罢了,它又是无臭有趣的,令人防不堪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