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元晓得刚才本身身形已被妖物所知,用心熟睡不醒,不过是心存戏弄。当即也佯作不知,飞到荷叶上方,伸手去采那天府玉莲。忽听玉台上一声娇喝,妖物懒懒起家,星眸流波,作一媚笑,把玉臂一挥,坤元面前玉莲缩到荷叶中去。坤元也不强取,作势飞身上了玉台。
妖物寒?,丹毒之气也不为患,我有三茅真君秘练丹药,世人事前服下,可免受其害。合我四人之力,要降服妖物,一定没有胜算。即便不堪,我五台防身珍宝太乙五烟罗,也能保护世人安然。钱道友意下如何?”
坤元也不镇静,妖物寒?自恃本领高强,以光亮境中天赋地宝作为引诱,埋头等外人来此采纳,再行拿获吞噬。又行五六里,乃见一座极高大华丽的宫殿,三面翠玉峰峦环抱,玉宇琼楼,交相掩映。劈面乃是一片湖荡,甚是清深。湖中间有亩许大小一座椭圆形的白玉平台,湖岸旁生着一片莲花,藕根外露,粗约二尺,其长过丈,犹若白玉,莲叶有六七尺周遭,花分四色,蓓蕾绽放,其大如瓜,只要当中一枝白莲现出莲房,便是那三百六十五年才健壮的天府玉莲。
坤元心中暗笑,故作惊奇之状,拱手见礼道:“不知其间仆人在旁,有扰仙子清修,还望包涵。”
钱康内心天然但愿有人撤除万载寒?,处理本身心头大患,然这些年来一向哑忍不发,不但仅是其考虑精密、谋定后动,其人谨小慎微、患得患失也是首要启事。被坤元说得有几分动心,当下沉吟不语,悄悄计算。
说罢口中喃喃自语,喷出一口粉红烟气,坤元顿时瘫软在地。妖物又是一身娇喝,附近山岳楼台中飞出数十人,战战兢兢列于玉台两侧。有的若神仙中人,羽衣星冠,有的乃傍门修士,边幅古拙,另有的状如鬼怪,形状诡异,个个面带笑容,一言不发。
坤元笑道:“自当如此。我此行已有推算,这妖物现在在光亮境中降服了其他几个积年精怪,本身一味妄自负大,觉得只要外人一入光亮境禁圈,为其丹毒绿气所罩,感染涓滴,便如影附形,非论逃出多远,妖物心念一动,便能当即赶上,或者马上吞吃,或者将人擒回,供它滢欲,不然一到光亮境以外,毒气发作,满身化为脓血而亡。
玉台光亮若镜,大有两亩周遭。台面空旷,只中间设着一个宝榻,上面侧卧着一个身蒙轻纱的赤身妖女,熟睡正香。妖女生得肤如凝脂,身笼薄纱,好像瑶台天女,绝代风华。这妖女便是万载寒?变幻的肉身。
坤元实则是佯装昏倒,事前服下三茅真君丹药,不惧妖物毒气,筹办趁其食肉饮血醉卧之时,发天雷,放飞剑,将其斩杀。不想刚要起家施法,前面山峦上暴起一道红光,一个身材高大,长髯峨冠的老道人,飞剑凛冽,往妖物杀去!
钱康无法感喟道:“诸位道友,非是鄙人贪恐怕死,只是这妖物我昔年有过比武,万年修行,其功力不下于平常天仙,事有不密,稍有不慎,其祸不小。诸位一意前去,我若劝止,确是不该,少不得相互周暗害划,方可成行。”
钱康见坤元情愿本身先行以身冒险,独闯妖窟,不得不敬佩,道:“道友孤身而往,非常凶恶,万一妖物别有手腕为害,我等救济不急,岂不难堪,不如再行考虑。”
再说坤元告别世人,收束心神,架起遁光,遵循钱康指引方位,奔腾碧海波澜,往光亮境而来。半晌看到火线海平面上渐渐暴露岑岭顶端,遥遥看去峰峦列举,其白如银,似冰似雪,上面各生着很多奇花异树,到处仙山楼阁,霞蔚云蒸,宏阔绚丽,气象万千。令人见了目炫神迷,应接不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