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妖物斜倚金床,春情透露,媚目流波,呢声娇唤。世人一听娇呼,面色惨变,妖物手指一人,那人飞身上去,更不说话,将衣服脱去,白日宣淫,不到刻许工夫,奄奄待毙,状若昏死,僵卧榻上。妖女把手一挥,便似抛球普通,滚跌出去老远。跟着妖女又唤了两声,似如许接连上去六人,景象大略不异。到了最后一人事完,妖女把口一张,全台立被丹毒绿气充满。妖女突现出六首九身本相,怪爪紧紧抱着先前几人,血口大开,一片吮啜咀嚼之声,连肉带骨吃个净尽。
坤元呵呵笑道:“城主勿忧,我五台三清正宗,卦算无碍,此行必无多大凶恶。等听到空中天雷之声轰鸣,便可缓慢赶到,合力降妖!”世人只得依计行事,暂在岛上安息不提,由坤元先行前去。
再说坤元告别世人,收束心神,架起遁光,遵循钱康指引方位,奔腾碧海波澜,往光亮境而来。半晌看到火线海平面上渐渐暴露岑岭顶端,遥遥看去峰峦列举,其白如银,似冰似雪,上面各生着很多奇花异树,到处仙山楼阁,霞蔚云蒸,宏阔绚丽,气象万千。令人见了目炫神迷,应接不暇。
听罢不夜城主钱康的顾虑,坤元笑道:“道友所虑,确是真相,我今来此,天然也有安排。妖物日趋强大,时不我待,不宜再行绥靖,致其尾大不掉。今有叶缤道友助力,冰魄神光剑,善能禁止乾灵真火,我五台功法也能汇集火精,转而祭练本门五行飞剑。
妖物寒?,丹毒之气也不为患,我有三茅真君秘练丹药,世人事前服下,可免受其害。合我四人之力,要降服妖物,一定没有胜算。即便不堪,我五台防身珍宝太乙五烟罗,也能保护世人安然。钱道友意下如何?”
马上念咒掐诀,敛去身形,由当中桥面上贴地低飞畴昔。玉桥那一边,公然邪气模糊,涌起一片轻烟,将路阻住,看去好似一簇轻纱,甚是淡薄。那片淡烟只一冲便即散灭,同时面前一倍觉敞亮,前面现出三座白玉牌坊,约有三十丈高低,上面用古篆文刻着“光亮境”三个大字,银光光辉,刺眼熟花。五台秘传隐身之法,被牌坊银光一照,竟被破去,现出身形。
玉台光亮若镜,大有两亩周遭。台面空旷,只中间设着一个宝榻,上面侧卧着一个身蒙轻纱的赤身妖女,熟睡正香。妖女生得肤如凝脂,身笼薄纱,好像瑶台天女,绝代风华。这妖女便是万载寒?变幻的肉身。
妖物又是一声媚笑道:“道友无需多礼,我这光亮境,灵气氤氲,宝贝天成,不是那一家能够独占,有缘人自可得之。还没有就教道友名姓,师门地点?”
坤元笑道:“自当如此。我此行已有推算,这妖物现在在光亮境中降服了其他几个积年精怪,本身一味妄自负大,觉得只要外人一入光亮境禁圈,为其丹毒绿气所罩,感染涓滴,便如影附形,非论逃出多远,妖物心念一动,便能当即赶上,或者马上吞吃,或者将人擒回,供它滢欲,不然一到光亮境以外,毒气发作,满身化为脓血而亡。
忽城中又是一行数十人而来,乃是钱康之妻,城主夫人。钱氏也是得道多年,修为与其夫相较,不遑多让,巾帼女子倒有几分男儿气势。世人见礼,听歇事情启事,钱氏笑道:“夫君,此事有三位道友襄助,为何如此踌躇不决?妖物久在附近为害,即便是修道人的本分也应当为六合除此大害。”
坤元实则是佯装昏倒,事前服下三茅真君丹药,不惧妖物毒气,筹办趁其食肉饮血醉卧之时,发天雷,放飞剑,将其斩杀。不想刚要起家施法,前面山峦上暴起一道红光,一个身材高大,长髯峨冠的老道人,飞剑凛冽,往妖物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