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陀、优昙二位神尼未曾想到这一节,犹强辩道:“金蛛所需七禽毒果,元江苦竹庵大颠上人道友之处也已备下,蛛粮之事也是无虞。”
行未几时,垂垂看出高低。火有害未施尽力,便已一马抢先,熊血儿、干神蛛也紧随厥后,石玉珠、申若兰也是不俗,与褚六妹、霍人玉、虞孝几个武当、昆仑师兄弟行在一处,金沈子、施龙姑、虞重所学本是傍门,资质亦是平平,垂垂落在人后。
枯竹白叟乃点头道:“贤侄女,倒是叫你难堪了,我代五台掌教承诺于你,今后必有厚报,断不会叫你白白辛苦。”
郑颠仙闻之,印证心中猜想,忍不住痛骂道:“好你个五台妖道,死性不改,昔日峨眉道友未将你赶尽扑灭,本日转世便该本分做人,竟然来我元江大熊岭毁我蛛粮,还觊觎元江宝藏,自去死路,休怨贫道心狠手辣了!”
枯竹白叟闻听,只是呵呵一笑道:“贤侄女勿忧,你未曾听你父亲提起过吗?我无终岭别的道法也还平平,只是就这周天万木花草而论,倒是晓得颇多。昔年我与东天青帝之子巨木神君,几次斗法不分胜负,反倒有了友情。相互参详道法,品鉴苗木,获益颇多。我那大荒山奇花异果包含万象,要说服从与七禽毒果不相高低的也有几种。此事无需烦忧!”
司徒平小孩心性,又无城府,乃接言道:“你这道姑不晓得吗?这位乃是我的祖师,五台掌教赵真人,明天和昆仑、武当的几位前辈来此取宝。”
坤元呵呵一乐,淡淡道:“郑道友久居桃源,不知魏晋了,贫道便是宿世混元转世,已近二十载了,现在万维真人赵坤元的便是,还是做了五台掌教!”
四人听她所言,想想也有事理,不然为抢金蛛大打脱手,莫说劈面也是成道多年的高人,道行相若,即便有几分掌控,鼓吹出去,这个脸面确是无存了。
郑颠仙听他直白承认,心中不由惴惴不安。她天然晓得峨眉、五台恩仇,本身与峨眉友情匪浅,本日五台来势汹汹,又与昆仑、武当中人同行,所来之意,显而易见,只是不好直接说破。便问道:
芬陀、优昙二位神尼也只好如此,心中暗想,只要取宝之事未成,便是有功无过了,到时再做计算,不怕他五台、峨眉翻了天去。乃合十附和。
又行寻幽观止秘法,细心观瞧水眼处的景象。等待大荒二老借来金蛛,便可取宝。
只见来人是其中年道姑打扮,麻衣素冠,手执拂尘,满面肝火,不等世人号召便大声喝道:“前面是何方道友,来我元江大熊岭肇事?”
坤元非常欢畅,鼓励了他几句。
坤元心中暗笑,也不指责与他,对郑颠仙笑道:“确是如此,因路经果林,见那人间少有的毒果,怕村人误食,送了性命。贫道体察天心,慈悲为怀,乃命小徒以火焚之,已然化为飞灰!不晓得友如何得知?确也不知是何方左道妖人,培植此等毒果,图谋不轨,如果叫贫道晓得,需求取其性命,替天行道!”
郑颠仙一看来人,倒也面善,昔日有过一面之缘,乃临时屏住肝火道:“但是昆仑派的钟道友?不知其他诸位是何方崇高?无端来此,有何贵干?”
坤元乃止住世人,寻了一处山坡落下,大家稍作休整,运气凝神,方才一处说话。游龙子韦极少先开口问道:“赵掌教,这里便是藏宝之地吗?”
司徒平小嘴一咧,笑道:“道姑你如何晓得?便是我火师叔方才放的!”他还要喋喋不休,被雷起龙拉住。
坤元抱起司徒平、雷起龙试一飞翔,二人果不凡骨,带了同飞,毫不累坠,也颇欢畅,与钟先生、韦极少在后压住阵脚,施施然跟着众弟子而行。钟、韦二人见他携了两人,犹不吃力,且剑光未曾发力,不由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