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元闻到一股膻香刺鼻,紧跟着面前一暗,猛觉心神一荡,周身发热,起了一种向来未有的奇特感受,这妖物毒气惯能催人*,惑人元神,幸亏本身实现服下丹药,并无多大波折。
妖物见坤元元阳浑厚、根骨极佳,实在少见,意欲渐渐摄取真元,安闲享用。况已连将先前六人作为口中之食,恰是欲昏睡之时,便笑道:“如此识时务,你我便能永为道侣,巫山同乐,先去白玉楼中候命,等我每日唤你!”
坤元又道:“妖物为虐,我已然作出精密筹办,机会一至,便能诛杀万载寒?。其间瑶池也与我五台派有缘,当作我五台别府!”
坤元呵呵一笑道:“能有道友为我五台把守其间仙府,今后我承诺还道友一个天仙龙身,飞升天阙。”
龙猛面色涨红,口喘粗气道:“道友勿要激将于我,我那是怕了它去,大不了和妖物拼了性命,果然如道友所讲,我愿拜在五台门下,不敢期望作个弟子门人,愿为五台派看管小南极光亮境别府,但凭差遣。”
书中暗表,这老羽士乃是尸毗白叟记名弟子龙猛,那龙猛本是前古毒龙,修炼数千年,功候颇深,老巢就在光亮境碧海深处,为避妖物残杀,由地轴中穿行,流亡中土,偶遇尸毗白叟,拜在其名下。尸毗白叟近年来颇畏天劫,更加峻厉束缚门人。龙猛因祭练宝贝,交友了几个天淫教的妖人,无辜夺了很多生魂。尸毗白叟暴怒,欲按其门规,金刀行诛。龙猛没何如只得逃回小南极光亮境旧巢,自发得藏身之处邻近地窍,又得了恩师传授功法,稍有警兆,也可由子午线上遁走。
方才飞出玉台,便听台上妖物厉声喝道:“薄情郎君,已为我仙法所困,一出光亮境,便化脓血而死,还想逃么?速往东北方第九峰白玉楼中候命处治,等我法体复原,自会挨个寻你们欢愉。想避祸道做梦?”
坤元冷冷说道:“我是看你异类修道,数千年修为不易,想和你一同诛妖建功,哪知你先前心存幸运,有失计算,现在又悲观沮丧,害怕灾害,实在不堪同谋大事。”
龙猛道:“妖物毒气短长,能有丹药祛毒,地心真火,能够宝贝收之,我有太阴元磁所练宝贝,也能弹压地火,只是不能久持。真人与别的道友需尽快斩杀妖物,方能免害,别的湖中地底另有一泰初毒龙,修炼将近万年,并和妖物生性相克,所具神通也不在其下,也需人手防备。”
龙猛只得诺诺应允。坤元取出三茅真君丹药喂其服下,果然神妙,不一刻龙猛已然消灭丹毒,感慨五台到底是大派,秘闻浑厚,当即纳头拜倒。坤元将其扶起道:“你虽是异类,倒也有千年修为,我五台怎能欺你,便作我门中客卿,相互非论班辈,岂不甚好?”两人又闲话了几句。
龙猛为其丹毒所制,手足生硬,牙关紧闭,微微颤栗,只能任其摆布。幸亏妖物毕竟食了六人血肉,昏昏欲睡,来不及再行采补,盗取真元。
哪知万载寒?不特妖法暴虐,胸中也很有城府,早已算知龙猛在侧窥视,本日本就是假作昏醉,欲引其中计。龙猛一时粗心,便被妖物暗害擒来。
红光暴起之处,长须老道飞身上了玉台。此时恰是妖物万载寒?饱食血肉,酣然欲醉之时,若说拿捏机会,老羽士倒也措置得宜。
坤元问道:“妖物功力甚高,我等倒也不惧,只是一来怕其狗急跳墙,激发地心乾灵真火,无端造下杀孽,二来也坏了这光亮瑶池,倒霉我五台其间开府!”
龙猛叹道:“赵道友,你我已被妖物所困,要想逃出世天,实属困难,能有元神超脱,便是天大的造化了,何必好言安抚,自欺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