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神孺子正御使血海大阵困住昆仑高低,忽地心中有感,发觉阵法异动,忙细心推演察看,放窥出一点玄机,心中讶异,这昆仑到底是秘闻深厚,竟然有灵符飞遁,直将本身对劲的血海幽冥阵视若无物。
钟先生如果御使这灵符,飞遁不出数百里,虽已不在血海当中,也在诸魔君包抄以内,不免被群魔围攻。他便盘算主张,欲要效仿二位祖师,只寻觅战机,多杀伤几个魔头,早绝了偷生的念想。
只见鸠盘婆祖师的本命神魔乃是一个仙颜少女,长虽不过尺许,却生得又娇又嫩,肤如玉雪,美艳绝伦,仿佛道家元婴真灵,不见涓滴邪气。
再说围困昆仑的一众魔君,方将血海幽冥阵安插安妥,便现出庞大威势。那阵中血光冲天、煞气淤积,仿若血海普通,将数百里周遭的昆仑祖庭淹没在此中。
瞬息间,四人献祭的断肢、肉块,缓缓化为无形,顿时本命神魔顶门上变幻一道似有若无的天梯,另一头也不知来自九霄云外那边。
尸毗白叟道:“有你的血海阵与他对峙便轻易很多了!我圣门中少数极高超的有道妙手,便能修本钱命神魔,那本命神魔与本主心神分歧,却又超脱肉身,不惧水火之力、擅避阴阳玄机。我稀有张神符,炼化开去,更能相同天外神魔,降下加持之力。要突入他昆仑的法阵倒也不是难事了。”
说话间,一元祖师已然天眼四顾,锁定尸毗老魔诸人。
这老魔到底不知根底,且不说那灵符炼制艰巨,数量有限,便是运转之人功法越高,神效越减。比如网中游鱼,越是小的,越是能从网眼中轻松逃去,那大鱼只能是望而兴叹了。
沙神孺子心中悄悄佩服,忙道:“到底还是老神君见多识广、目光如炬,只不知如何缓慢破了他的阵法!”
那巨大无朋的昆仑派千年祖庭,倒好似沸水之上覆盖的锅盖,被地下的沸水顶得微微闲逛起来。
这四个本命神魔,或自断一臂,或自剜一目,或自割肌肉,口中念念有词,将本身血肉献祭于虚空当中的域外天魔。
只不过人间气运此消彼长,老是有一个定命的。四象阵失了阵眼法物,有了马脚,威势锐减。我们昆仑的气运也江河日下,自后便不得不内敛自守,再不能与峨眉相提并论了!”
尸毗老魔四人分立昆仑护山大阵,忽听轰隆一声巨响,由东西南北四方各自飞起一片异彩绿光,内里各拥一个赤身倒立的人影,恰是这四个魔头的本命神魔。
天梯上滚滚魔气澎湃而来,灌顶而入,晃眼间四个本命神魔外伤复原如初,身形不竭涨大,只在瞬息间便稀有万丈高低,与昆仑一元、空了二位祖师的金身法相,比肩对峙。
钟先生惶恐万分,自家的二位祖师那般高的道行,竟然有如此泄气的语气,莫非昆仑派果然在这千三杀劫中难以保全吗?
当即尸毗老魔指派下去,除了他本身以外,由轩辕法王、哈哈老祖、鸠盘婆四人,策动魔教秘法,御使自家本命神魔,破门闯阵。
昆仑派玉清大殿中,一元老祖、憨僧空了二位祖师早已将护山大阵开启,俄然发觉四象太极阵失了地力滋养,没了天机庇佑。
憨僧空了祖师感喟道:“我不入天国,谁入天国,昔年恩师哪能不知今后的隐患,只不过戍卫天道,何惜此身!便是本日魔头攻破我们昆仑祖庭,想来恩师也不会弃之不顾西凉百万蕃汉百姓!”
这两个老魔也涓滴不见怯意,各自发挥秘法,滚滚魔气阴风挡住剑气、祥光,虽邪不堪正,被次第毁灭,可那魔气无穷无尽、旋生旋灭,涓滴不显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