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神孺子正御使血海大阵困住昆仑高低,忽地心中有感,发觉阵法异动,忙细心推演察看,放窥出一点玄机,心中讶异,这昆仑到底是秘闻深厚,竟然有灵符飞遁,直将本身对劲的血海幽冥阵视若无物。
两下旗鼓相称,一时看不出强弱之势。
憨僧空了木讷无言,半晌叹道:“人间因果,总该有个告终!便由贫僧出面执掌法阵,请师兄殿后,为我昆仑留下一线朝气!”
憨僧空了祖师感喟道:“我不入天国,谁入天国,昔年恩师哪能不知今后的隐患,只不过戍卫天道,何惜此身!便是本日魔头攻破我们昆仑祖庭,想来恩师也不会弃之不顾西凉百万蕃汉百姓!”
说罢将手一指,占有巽、坤方位的血神子邓隐、九烈魔君心中有感,高喝一声,依着沙神老魔所传秘法,将血海幽冥阵旗,猛地往下一掷,顿时昆仑山地底模糊传来闷雷炸裂之声,先开端不过断断续续的数声罢了,不一刻连缀响起,好似沸水翻滚普通。
再说围困昆仑的一众魔君,方将血海幽冥阵安插安妥,便现出庞大威势。那阵中血光冲天、煞气淤积,仿若血海普通,将数百里周遭的昆仑祖庭淹没在此中。
憨僧空了见了,心中大恸。本来这一元祖师乃是行了破釜沉舟的秘法,将一身精血化为灯油,用心火扑灭,晖映大千,可使鬼怪邪祟,无所遁形;魔功妖法,冰消崩溃。
只见那天将神人也是舞动令旗,清光如水普通,倾泻而下,落在空中、山间,马上便定住闲逛的群山,紧舒展定地心龙脉。
这两个老魔也涓滴不见怯意,各自发挥秘法,滚滚魔气阴风挡住剑气、祥光,虽邪不堪正,被次第毁灭,可那魔气无穷无尽、旋生旋灭,涓滴不显下风。
一元祖师道:“兵贵精不贵多,别的不说,只将昆仑护山乾坤四象太极阵策动起来,任他何方妖魔邪祟也难撼动昆仑分毫!在外潜修的各处弟子门人不必惊扰,何况魔教闹出这般动静,天然四海皆知,到时莫说本门弟子,便是与我昆仑交好的一众道友,也定有前来援手的!不过那帮魔头来势汹汹,必有依仗,我昆仑因果胶葛,或劫数难逃!你与其他弟子不成恋战,瞅准机会,各自逃遁吧!”
尸毗老魔四人分立昆仑护山大阵,忽听轰隆一声巨响,由东西南北四方各自飞起一片异彩绿光,内里各拥一个赤身倒立的人影,恰是这四个魔头的本命神魔。
尸毗老魔一见,心中也是暗惊,对沙神孺子道:“神君好个了得的手腕,这血海阵竟然割开昆仑地气龙脉,高低一体,将他昆仑这帮贼子困在当中。”
“二位祖师,来犯魔教妖人不过跳梁小丑,怕他何来?只是现在庙门中诸位师兄弟,均在外潜修,只需二位祖师传命令符,我昆仑弟子天然云集而来,叫这帮魔头有来无回!”
那巨大无朋的昆仑派千年祖庭,倒好似沸水之上覆盖的锅盖,被地下的沸水顶得微微闲逛起来。
钟先生痛斥道:“此际哪容尔等踌躇不决,作此无谓的小后代态!速去速去,寻觅同门,往五台、武当两处求救!”
沙神孺子见状道:“这昆仑派的护山法阵竟然不惧血污,只可惜要想抵挡我血海幽冥阵是难以摆布兼顾的!”
昆仑与峨眉普通,均是道门正宗,功法大同而小异,可我本日观之,昆仑护山的这太极阵,固然有空了、一元二人分掌阴阳、调和两仪,却少了阵眼的压胜法物。这便好似画龙而不点睛,毫无神采,徒有其表!”
尸毗老魔细心察看,半晌不语,忽地笑道:“几乎被空了秃驴,一元贼道唬住。诸位可知那峨眉的护山大阵两仪微尘阵吗?除了十二面阵旗,各自支撑生、死、晦、明、幻、灭六门,最最紧急的乃是太清兜率宫传下人间的天赋一气仙符,作为阵眼,主持大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