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针圣母笑道:“果然是前辈金仙不凡的宝贝,我与旧时所修针诀相互考证,又故意得新解,大有获益!”
话到此处,忽听一声娇啼,内壁洞门翻开,施龙姑飞扑乃母膝前,捧首痛哭道:“俱是女儿不堪培养,累得母亲悲伤,有碍飞升,但求母亲赐女儿一死,了结一身孽债,来世再酬谢大恩吧!”
金针圣母晓得他说的是何意义,叹道:“这个女儿是我独一的顾虑,贫道暮年未生她时,不该错了脚步,身入傍门,结下很多孽缘。现在虽蒙掌教厚德,本身也杜门思过,只恐怕将来罪恶大半显在龙姑身上了。
她本是昆仑派弟子,因为犯了戒律被逐出门墙。前者接了五台开府之邀,本不肯前去,一来免惹事端,二来她毕竟源出玄门大派,心中不免对五台诸民气存成见。不过看在昔日同门阴素棠的情面上,又听她说现在的五台掌教竟然说动昆仑四友俱大力襄助,不免猎奇,这才承诺去望海峰观礼。
赵坤元赞叹道:“道友果然是通达之人,淡了流派成见,本来三清俱是一家,道法系出同源,先人见地浅薄,常常误觉得此是则彼非,彼是则此非,落了魔障,难有大成。我截教昔日是万仙来朝,讲究的是有教无类,弟子修习道法也是各凭本心,相互鉴戒。
“掌教真人与母亲,为何不信龙姑向道诚恳,我虽身俱孽根,但是莫非就不能果断道心,断绝俗念吗?掌教方才也讲说我截教向来是死中求活,截取一线朝气,为何不予龙姑这个机遇?”
见截教祭酒、五台掌教除了带了个猿猴普通的怪物,可算是孤身来此,不免骇怪,忙将其请至洞中安坐。
赵坤元离了云南境内的桂花树古桂坪,带着穆函往北而去,下一站乃是要往峨眉附近的姑婆岭黄狮洞。
施龙姑不敢违逆掌教真人,只得止住抽泣,起家见礼,侍立一旁。赵坤元乃道:“方才我与汝母话语你也是闻声的,如果果然认命,我也不肯多惹因果了。不过我截教本就是截取一线天机,从那无中生出有来。”
贫道本日此来也是想问问你的意义,如何筹算?”
金针圣母忙顿首道:“自那日一同在望海峰上拜在通天贤人教下,贫道便是上清弟子了,自当为我截教复兴殚精极力,掌教真人有何叮咛,但请明言!”
施龙姑前者在五台交代武当诸女,又与申若兰投缘,悄悄敬佩诸人天仙美质,又俱是童身合道,不免淡了些世俗男女之念,也晓得道指正宗道法最是在乎元阴纯阳,一但失了,即便不是万劫不复,也是颇多不易,心中不肯,忙叩首哭诉:
哪知此行竟然出人意表,五台派竟然得了玄门真传,也名正言顺成了三清正宗。金针圣母与阴素棠还不全然类似,她所学道术多非昆仑派的心法,而是那部针诀。能傍上五台这颗大树,天然没有太多挂碍,便入了截教盟下,成了长老。
施龙姑听话中别有转圜之机,忙跪倒在地,低头禀告:“弟子不求霞举飞升,但能不碍慈母修行便是心对劲足,凡事皆请掌教作主,龙姑万死不辞!”
故我算知,克日暂不会有何暗害,皆为来岁中寻我个错处,再行较量!贫道此来也是提早安排,免获得时猝不及防,乱了方寸。还望道友尽力助我!”
金针圣母刚要将凝碧崖之事一一奉告,赵坤元摆手道:“事已知之,贫道心中已有成算,道友勿忧!”
金针圣母忙起家而立,感激赵坤元赠送神针之德,又对他说:“掌教赐赉小女青蛟链,体贴之心,贫道悉知,还望今后多多照拂!”
赵坤元微微点头道:“前日叫龙姑交予你的广成银针祭炼的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