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我傻?”景娴白了眼自家二哥,“眼下里皇阿玛固然不像宿世那般对前朝大家铁腕整治,但对于权益的节制倒是从未松弛过,便是那些个大臣啊宗室啊乃至于各家王府,再是有阿谁贼心也决计没有这个贼胆敢将收伸到皇子阿哥身上,九龙夺嫡的旋涡可刚畴昔没多久,谁家会嫌本身命长?而所剩不过我们那些个远亲叔伯们,此中统共就九叔和十四叔与皇阿玛来得不对于,至于十四叔,他们家的弘春这会儿可还没断奶呢,再加上前阵儿永寿宫那档子事儿,余者可不就呼之欲出了?”
“你的意义是?”
不得不说,景娴虽是没能推测允禟的企图,却猜到了他接下来的反应,没等这般动静在景仁宫打上几个转,也没等李静婉把自家儿子提溜过来问明白后果结果,说上两句有效没用的话,他就缓慢的打了世人,连带向来稳如泰山的胤禛和舒兰一个措手不及——
弘政和弘时中毒了!
弘晙这话说得霸道,却也算是有理,可景娴泼起冷水来更是毫不包涵。
“哦?”景娴老早被弘晙那磨磨唧唧的德行给弄得没了脾气,听了这话也不过懒懒的抬了下眼皮,从鼻子里轻哼着应了一句,“甚么好动静倒值得你巴巴的这番过来献宝?”
弘晙虽说是个夺目到骨子里头的,可这触及到后宫却到底不比景娴脑筋转得快——
“不管景仁宫有没有甚么旁的心机,九叔可不是个傻的,依着面前的局势弘时可谓是没有半分上风,哪怕是掉头支撑弘历那小子怕都要赢面高出多少倍不止。”
“九叔?弘政?”
“毕竟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景娴踱着小步,小脸上端得一脸严厉,“眼下里这紫禁城里头能够说就我们中宫一家独大,甭管九叔打的是甚么算盘,反正我们得不了便宜去,换言之,这我们在明他们在暗,总没得个坐以待毙等着他们发难的事理。”
“难不成九叔还真筹算支撑弘时那小子上位?”弘晙瞪大了眼看着景娴,“他还真当作我们中宫是茹素的?”
“眼下里我们也不晓得九叔是个甚么筹算,不过既然他让弘政找上了弘时,那老是没得让景仁宫那位半点不知情的理儿吧?”
“如何扯上他了?”
“那你如何看?”弘晙无法的摸了摸鼻子,“九叔一贯碍着三婶的原因不太属意九婶,便是这弘政虽是宗子,其生母却不过一介连侧室名分都没够上的格格,且连养在嫡母膝下这点子常例都没靠得上,在他们九爷们他自是谁都不敢获咎的主子,可到了我们这紫禁城中,放在上书房那些个小人精的眼里,却就显得有些难堪了。”
“如果她与我普通先前全然不知情,这会儿摊上这么个动静必是少不得一番折腾,我们这位李妃母虽说经常有些个拎不清,但脑筋倒是不坏,跟九叔扯上干系意味着甚么她怕是比我们都还想得明白,自是会在弘时那小子身上做文章惹得九叔另辟他径或是提早发难,而如果她起了与九叔共乘一条船的谨慎思……呵,我可不信弘政与弘时靠近的事儿皇阿玛会半点不知情。”
“那又如何?”
“而单说这弘政呢,性子倒是比我们那位九叔显得浑厚诚恳些,在上书房这些日子,没见决计奉迎过谁也没见决计挤兑过谁,不过碍着九叔和咱家老爷子那份不对于,也没谁会上赶着作死的去与他靠近,便是除了他阿谁伴读以外他多是一人独来独往,也是这般,除了上回永寿宫那档子事儿,旁的时候我也没对他过分留意。”
“你如何晓得?!”弘晙差点没被本身前一句话的口水给呛死,瞪大眼睛看着景娴,“你从哪收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