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景娴虽是没能推测允禟的企图,却猜到了他接下来的反应,没等这般动静在景仁宫打上几个转,也没等李静婉把自家儿子提溜过来问明白后果结果,说上两句有效没用的话,他就缓慢的打了世人,连带向来稳如泰山的胤禛和舒兰一个措手不及——
弘政和弘时中毒了!
“难不成九叔还真筹算支撑弘时那小子上位?”弘晙瞪大了眼看着景娴,“他还真当作我们中宫是茹素的?”
“眼下里我们也不晓得九叔是个甚么筹算,不过既然他让弘政找上了弘时,那老是没得让景仁宫那位半点不知情的理儿吧?”
“当初那么多叔伯兄弟,论功劳论人脉论出身论母族哪一个不比八叔来得强?可真正能让皇阿玛上心防备着的却又只要八叔,你可别忘了九叔府上那泼天的财帛,俗话说的有钱能使鬼推磨,再是皋牢不到重臣之流,却也怕小鬼难缠。”
“那又如何?”
“但是,就好死不死的这一会儿工夫倒是叫他跟弘时搭上了?”
“如果她与我普通先前全然不知情,这会儿摊上这么个动静必是少不得一番折腾,我们这位李妃母虽说经常有些个拎不清,但脑筋倒是不坏,跟九叔扯上干系意味着甚么她怕是比我们都还想得明白,自是会在弘时那小子身上做文章惹得九叔另辟他径或是提早发难,而如果她起了与九叔共乘一条船的谨慎思……呵,我可不信弘政与弘时靠近的事儿皇阿玛会半点不知情。”
“你的意义是?”
“这倒是风趣。”
弘晙虽说是个夺目到骨子里头的,可这触及到后宫却到底不比景娴脑筋转得快——
“那你如何看?”弘晙无法的摸了摸鼻子,“九叔一贯碍着三婶的原因不太属意九婶,便是这弘政虽是宗子,其生母却不过一介连侧室名分都没够上的格格,且连养在嫡母膝下这点子常例都没靠得上,在他们九爷们他自是谁都不敢获咎的主子,可到了我们这紫禁城中,放在上书房那些个小人精的眼里,却就显得有些难堪了。”
“你如何晓得?!”弘晙差点没被本身前一句话的口水给呛死,瞪大眼睛看着景娴,“你从哪收的动静?”
如果全然遵循祖制来讲,上书房确切仅是供应皇子们读书的处所,但是为着向下施恩,大多时候王爷们和排得上号的宗师们家里头的小子,却也多是会被提溜进上书房,到厥后,更是混得出挑些,称得上是肱骨之臣的人家里也会时不时的挑几个出来被恩准入上书房,再次一些的,则被点为伴读伴皇子一道读书,这般之下,这上书房天然也就逐步演变成了一个缩小版的党派清楚的小朝堂。
“你可晓得弘时那小子近个儿跟谁靠近起来了?”弘晙倒也不焦急,慢条斯理的坐下用了块点心又饮了盅茶,目睹着景娴仍旧一副不急不躁的模样儿,方才自发败兴的接过话头,“不是我把话说得满,但打赌你必定猜不着。”
“不是我没话找话,而是提及来弘时那小子比来也实在是怪得很。”被自家小妹斜瞥了一眼的弘晙再度摸了摸鼻子,“固然景仁宫那位是个上不得甚么台面的,但有一句说一句的,弘时那小子却一贯还算是拎得清,虽是不成能掏心窝子那般对待我和大哥,却也向来算得上是恭敬有加,应了皇玛法那句兄友弟恭,可近个儿这小子不晓得是中了甚么邪,除了那躲不掉的存候施礼,旁的时候见着我和大哥竟像是见了鬼普通,别说是靠近避都避不及,闹得大哥前两日还特特问了我一回,估摸着觉得是我如何折腾他了。”
“哦?”景娴老早被弘晙那磨磨唧唧的德行给弄得没了脾气,听了这话也不过懒懒的抬了下眼皮,从鼻子里轻哼着应了一句,“甚么好动静倒值得你巴巴的这番过来献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