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燕宏伟又道:“你往都城给你二弟写封信去,二媳妇的兄长年前调一户部做了员外郎,应当能弄到国子监的名额,我记得你二弟的舅兄家,应当没有适年的孩子,你让你二弟和他那舅兄好好筹议一下,请他二舅兄帮手,给我们家要个国子监入读的名额来。如果能办成,就给了你五族叔家,云川兄弟三个,非论哪个去读都行。这事儿你也先别和你五族叔提,等得了你二弟复书再说。”
燕宏伟叹道:“你姐的情意,爹心领就好。你五族叔病了这好久,正该好好养着。儿啊,我们燕氏有你五族叔在,是我们燕氏的幸事。他就是我们燕氏的宝。别说一支山参,如果能叫你五族叔长辈,你爹我宁肯本身少活十年。当初你五族叔一家离了族里,爹真是夜夜睡不好。可当时候乱着,爹也不好罚你皓从弟,如果被人晓得你五族叔一家是被我们这支的人给逼走的,当时怕是要大乱。避祸在外,合磕上千口人,乱不起啊。爹正想着,等腐败祭祖后,四月里就是你五族叔的六十二岁寿辰,我本想等你五族叔的生辰,再给他一个交代。既是展皓那孽障一家子现在又闹出这事儿来,也别拖了,你早晨就把那参送去,趁便给你五族叔磕个头,就说我说的,我这做族长的有愧于兄弟,等忙完腐败的事,你爹我亲身去给他赔罪去。”
儿子甚么都好,只这眼界气度,还是差了些,燕宏伟暗叹了口气。
燕展晴兄弟四个便起家给他让了坐:“昌族兄快请坐下。今儿我们兄弟帮着五叔家耕地,五叔留了我们在这边用饭,这也才用完晚膳,正说话呢。”
燕展昌陪着谈笑了几句,想着这一屋子人,显是有事情要筹议,他倒不好久坐,便起家告别。
内心虽迷惑,但燕展昌既这么说了,他也不好不收,且也略有些明白族长的意义,大抵是为着畴前的事,内心感觉歉疚,这才送了东西来,只是之以是选明天,倒是不晓得是因着甚么。
“爹,百年的参可贵,您身子骨也不大好,那但是长姐特地寻了送返来给你补身子的。咱再找点别的好药材给五族叔送去也就是了。”
“还真是有事要本家兄商讨,倒是件功德儿,只这会儿天也早晨,也不好多说,族兄先归去,等把五叔家的地耕完,我必登门。”
出了大门,燕展明笑道:“就是昌族兄今儿不过来,我这几天,也正想要找昌族兄呢。”
燕弘扬让燕展明送他出门。
燕展昌见父亲其意已决,也只得低头应下,自去了后院让孩子他娘去把那支百大哥参给取出来。
老来丧子,白发人送黑发人,内心的怨,又岂是那么等闲就能消了的?
本是该相互搀扶的族人,若结了仇,那是乱族的底子。
燕展昌在另有些被云朝兄妹打了嫡长房脸的怨气,听了这话,惭愧道:“是,爹,儿子记着了。”
燕弘扬虽内心迷惑,不晓得族长为何俄然让儿子过来送这山参,非年非节的,就是寿礼,也不该这会儿送来,莫不是有甚么他不晓得的事?
东西收下,燕展昌悄悄松了口气。能收下东西,这就表白,这位五族叔虽还对畴前的事情不能放心,但还不至于真真就和族里绝裂。今后他们也好弥补一二。
“金陵你晟族兄就是例子,那也是个烈生子的,离了族里,去了金陵,现在不说买卖做的风起水生,我们燕氏读书人的底子也没有丢。压是压不下去的。更何况他们那支现在就有三个是官身,金陵小四房的十小子更是个读书的好种子,二房的老六又是个有本领的。将来做个五品官必是能的,就是再往升,也有能够。小长房的宗子季子做了官不说,小的也在国子监读。再小辈的,云北在族学里也排得上号,云川文武双全,云开那小子焉儿坏,平辈的孩子,论策画,没有能比得上他的,云洛有过目不忘的本领,满族里哪个云字辈的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