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是陈瑶冰。”卫清绝声如古井,不起一丝波纹,仿佛这不过是个平常路人之名。
陈瑶冰无法一叹:“可惜,此番是我一人独上凉州。”
卫清毫不语,陈瑶冰身材突然紧绷,寒光一闪间,剑尖已至咽喉。
“以是,你更要杀辜季明。”卫清绝道,“缔盟之意义,在于各取所需,若无他们所需,你如何缔盟?”
任清都点头一笑,持续往前走,嘴里用很小却充足两人听得见的声音说道:“不男不女的,啧啧,现在的女人家家都是些甚么爱好?”
听她唤“清绝”二字,卫清绝眉头几不成见的一皱,却未有多言,直道来意:“我要你杀辜季明。”
不过转眼,已有三人自左、右、中冲至面前,举刀便砍,那人足下不动,稍一侧身,避开当中一人,同时大袖一扬,直接将左边来人击飞,而背工臂一动顺势扣住右边来人手腕,指尖微一使力,右边那人只觉一阵剧痛,刹时出了一身盗汗,虽未叫喊一声,刀却已然落地。
“呛啷”一声,卫清绝收剑回鞘,淡然道:“如此,便商讨一下如何脱手吧。”
言语间犹带几分含混,卫清毫不为所动,淡然还是:“我亦有事找你一谈。”
卫清绝留步于正房门外,抬手一挥,待门前保卫尽数退下后,方排闼而入。
那人看着围在他四周,越来越多的满脸警戒,却无涓滴惧色的保卫,非常无法的将此前说了很多遍的话,又说了一遍:“我找卫清绝,我真的真的是好人。”
任清都看着一身男装,披头披发的陈瑶冰。陈瑶冰亦看着任清都,手却缩进袖中,扣住一样东西。
“这我晓得。”陈瑶冰笑道,不然方才她也不会做出那等姿势,“天下女人何其多,你凭何偏猜我是陈瑶冰?”她自发粉饰的很好,以是她很想晓得是那里暴露了马脚。
卫清绝眉梢一动,何人有此本领能请动任清都给他送信?心念急转,心中有了一个猜想,神采微变。
那人顿感头痛,抬手欲击,却闻一声沉喝。
卫清绝点头:“我与他未曾会面,亦不知他的名姓。”
卫清绝收下信,道:“任兄一起辛苦,亦珣自当为任兄拂尘洗尘。”
“久仰大名。”卫清绝未涉江湖,然,离经堂第一妙手任清都之名却有耳闻,“不知任兄,来此何事?”
那人一笑,开朗道:“任清都。”
剑尖间隔咽喉不过一根头发丝的间隔,陈瑶冰却半点不惧,笑问道:“杀了我,你就不怕我的人给你添费事?”
“为何?”陈瑶冰忽觉好笑,“我此行目标,想必你也清楚。我是来缔盟的,不是来结仇的。”
卫清绝看着面前一身宽松男装的陈瑶冰,道:“从见你第一眼,我就晓得你是女人。”
镇北侯府,一处小院内。
陈瑶冰呵笑一声,道:“如此一来,我便有把柄在你手上了。”
陈瑶冰眸光转寒,心头微微有些怒意。
“那你又何故晓得?”
陈瑶冰眸中清光转厉,杀机暗浮,卫清绝冷然回应:“我时候有限,没心机与你虚与委蛇,此事你应是不该。”
陈瑶冰心中一动,却未急着应下,而是问道:“于你又有何好处?”
“恰是,你给了他们需求的,他们才会给你需求的。”卫清绝缓声道来:“北牧虽勇武,擅于骑射,却不思智谋,不擅策画。北牧朝堂当中可贵几名智者,辜季明一死,更是不堪,你若能以此缔盟必受看重。”
陈瑶冰对上他的眼,点头:“我肯定。”
“上道!”任清都一点头,直径往国公府里走,随便的好似本身家一样,只在路过陈瑶冰时微微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