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大姐姐提示。”苏云娇小品一口醇酒,谢过苏云华,转首又向苏云婉笑道,“劳五姐姐操心了,不过,不必了。”
苏云娇还是不语,低头拨弄玉签,却不肯抽一根出来,屋内一时静了下来。那方钟盈见此,娟眉一蹙,心中思忖,身为主家若让客人下不来台实在失礼,欲出言替苏云娇得救。可惜,姐妹多年,钟亭哪能不知她的心机,恐怕被搅结局,抢在前头言道:“痛快一点,说不出便罚酒,我观苏七mm仿佛挺喜好那酒的……”
赵缃笑道:“我就知荀姐姐心善!”
“好了好了,苏七mm既已罚酒,我们便接着行令吧。”见自家mm情感颠簸愈发大了,钟盈赶紧出声,语落又问了慧珏县主一句,“县主觉得如何?”
前者返来,她倒不料外,而后者,遵还是理,如本日之宴,当是不会请她,要请也不会只请她一人。如此看来,韩素英会参加,应是有人用心为之。
“知音啊?”唯有苏云娇勇于现在参一脚。她是赤脚不怕穿鞋,归正都已经被两边记恨上了,也不怕再获咎。她冲着钟亭笑道:“亭姐姐我们合该是知!音!”
为韩素英得救,此为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因为她发明场中格式有点,余者临时非论,有二人比较特别,一个是齐水帘,另有一个便是韩素英了。
苏云娇瞥了那玉签一眼,不由分辩把酒杯往韩素英手中一塞,又一把将她手中玉签夺了过来,略为倔强道:“韩姐姐尽管陪我喝酒便好,至于这酒令……”
那名端丽女子名唤荀丽主,是荀相幼女,她听后一笑,道:“苏七女人非常聪明,先前只是不懂事,现在好了。”言罢,复道:“倒是缃mm,不宜轻涉是非。”
在坐有几人见得这等环境,皆起了上前得救的心机,不熟归不熟,以不至反目,能帮则帮,就当结个善缘了。
叠韵双声飞书。叠韵,两字同归一韵,如‘扶苏’‘黄杨’;双声,两字同归一母,如‘长春’‘云烟’,而飞书,则是指说过以后,再添一句经史子集之类,句中或含叠韵,或含双声。此令看似不难,但如苏云娇这般没有充足秘闻,最多临时抱个佛脚之人,实难玩得顺畅。更何况,钟亭为了出气,还特地规定用过之书不准再用。
撩袖执壶,清澈玉液斟满嵌玉镀金酒盏,端于鼻前轻嗅,嗯,公然好酒!苏云娇满足眯眼,晃了晃手中美酒,看着面前统统,非常享用。好久没插手如此集会了,好久了。
慧珏县主身份尊荣,又得皇上眷顾,便是明目张胆的获咎人,也无人敢将她如何,但她们就分歧了,冒然接话,指不定就被人记恨上了。提及家份职位,在场哪个不是公卿贵族出身?
韩素英小脸涨得更红,一双手不安的绞着衣摆。她家世算不得高,故而于场中诸位并不熟悉,除了闻鹿鸣外根基都是点头之交,一时半刻间竟无人帮手,而她生性怯懦怯懦,心机颇重怕被人看轻,没法如苏云娇般萧洒认负,只得硬着头皮对峙。
钟盈松了口气,心下对秦也颦非常感激,而钟亭听了秦也颦之言,也摸到头绪,晓得本身错在那边,只暗中狠瞪了苏云娇一眼,便收敛了很多。
待我如待你?此言似有深意,苏云婉尚将来得及细思,便被一阵喝采声打断,耳边苏云娇已是在叹:“都说‘以德服人’,二姐姐恰好是‘以才服人’!”
苏云娇无所谓赏不赏梅,比起梅花,明显她对人更感兴趣。
看着抛弃一身矜娇的钟亭,不顾被抢去风头的慧珏县主,以及世人赞叹的目光,苏云娇感慨万千。二姐姐不愧是二姐姐,把统统人都清算得服服帖帖的,她如果能有二姐姐一半短长就好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