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如待你?此言似有深意,苏云婉尚将来得及细思,便被一阵喝采声打断,耳边苏云娇已是在叹:“都说‘以德服人’,二姐姐恰好是‘以才服人’!”
韩素英正容接过,挑来选去很久才抽中一枝玉签,她极是严峻乃至不敢去看,就怕本身答不上来,惹人笑话。可惜,天不遂人愿,韩素英鼓起勇气一观签文,立时脑中一片空缺,呆愣在那儿说不出话来。
边上钟盈一叹,她到底比钟亭年长几岁,之前又做足了功课,知慧珏县主是被人捧惯了,不满小妹在方才行令中越俎代庖,抢了她令官的风头。
苏云娇拨弄筒中玉签,身为事主,她如何不知钟亭心机,这‘叠韵双声飞书令’恐怕就是为她行的。此令原流行于江南,直至钟家进京后,方逐步于京中尚行,最后能成天下文人骚人最尚之戏,钟亭与其兄钟绘功不成没。
又行过几轮,不知是为何因,总之有人不肯在持续下去,转而发起要去梅园赏梅,世人皆是附议。本来钟亭便是已赏梅为名下得帖子,可不能帮衬着酒令,而忘了闲事。
苏云娇眸子子一转,伸手朝闻鹿鸣一抛,笑道:“就交给闻姐姐好了!”
苏云婉自刚才便一向察看苏云娇神采,她很猎奇苏云娇会做何反应,如果之前必然恼羞成怒,现在却不知了。
闻鹿鸣笑着晃晃手中玉签,道:“我可接了这令,却不知诸位姐妹肯不肯承诺了?”
“韩mm,请。”面对世人奖饰,苏云婥不为所动,淡然的将签筒递给下家韩素英。
苏云娇一眼瞥去,对她之表示尤其对劲,正欲再逗她几句,却闻慧珏县主忽道:“我观两位mm还真是有些缘分,性子像,喜仿佛,连长相……也有几分类似,还处得这般好,今后说不定就能成知音的!”
笑容非常挑衅,摆了然是为了看好戏。钟亭何故如此,在场诸民气知肚明,不过是想报方才那同衫之仇,欲将此前压下的肝火宣泄一翻,好让苏云娇丢个脸。
见苏云娇久久不言似被难住了,钟亭心中非常痛快,也不管向她使眼色,意欲禁止的钟盈,只道:“苏七mm莫不是想不出来了吧?想不出来就说啊,又不是甚么要紧的,难不成大师还能笑话你不成?”
看着抛弃一身矜娇的钟亭,不顾被抢去风头的慧珏县主,以及世人赞叹的目光,苏云娇感慨万千。二姐姐不愧是二姐姐,把统统人都清算得服服帖帖的,她如果能有二姐姐一半短长就好啰。
慧珏县主亦点头道:“就依了苏二女人之言。”
慧珏县主表情刚和缓,又生出几分不悦,正要说话,却见秦也颦对她点头,想了想还是忍下了。
苏云娇凝睇她若久,方幽幽言道:“没甚么,就是想问问,她待你有多好?如你待我普通么?”
“七mm,快到你了,你可想好了?”苏云华回身一碰苏云娇臂弯,低声提示道。
此话来得俄然,又出乎钟亭料想,好似一拳挥空,令钟亭不由一愣,看去有些无措。
苏云娇瞥了那玉签一眼,不由分辩把酒杯往韩素英手中一塞,又一把将她手中玉签夺了过来,略为倔强道:“韩姐姐尽管陪我喝酒便好,至于这酒令……”
轩窗小炉,萧瑟委宛,拂袖盈香,美酒扫兴,才子雅趣,连珠叠句。
有人远远将她行动看在眼里,侧首对一边端丽女子抱怨道:“枉我小姑姑前日回娘家,还一本端庄的叮咛我,要我帮衬着苏七女人一些,当时我满口承诺,岂料竟无我用武之地。”
“秋千。《陆平原集》:‘采千载之遗韵。’‘遗韵’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