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婉清想了想,也笑着道:“大人不必客气,我爹娘说了,您是霍家的人,那与咱就是一家人,照顾好您是应当的。”
王衡道:“陛下大婚之时打过照面,那小子……不,是国舅爷,十来岁的年纪,气势可不是普通的放肆,指名道姓的要与将军比试箭术。最后虽是输了,但也算真有两下子。百步穿杨,绝无虚言。”
“与二爷在东营,张将军把东临军调集到一处,等我把兵册送去呢。”
大堂里只剩下叔侄与王衡三人,霍徽一时感慨:“现在是大樊有求于他楼明族氏,这小舅爷万一遭了不测,只怕陛下也是摆布难堪,没法交代。”
“兵令册。将军命末将拿去东营点兵。”
韩婉清:“……”
韩婉清笑道:“鹿儿姐姐方才出去,一时半刻怕是回不来,大人有何事叮咛婉清去做也是一样的。”
王衡拧着眉头抬眼一瞧,见来人是苏绚,愣得一愣,脸上立即又堆起了如花般的笑容。
苏绚不防,两人几乎撞在一起。
此事说来也快,只追溯到一刻钟前,朝廷大内送来了一封加急密函。信函内乃天子亲笔所书,说是皇后的亲弟弟,也就是当朝国舅爷楼明思怀,半年前离家出走下落不明,克日方才找到其踪迹——竟是混进了援助北疆的东临军队当中。皇后忧心忡忡夜不能寐,小国舅爷乃国丈爷一家的心头肉,决计是不能有半点差池,勒令霍飞虎等人尽快找出国舅爷并安然护送回樊丹。
王衡猛地捂住嘴,瞪圆了眼睛看着她。
苏绚睡不着,脑筋里翻来覆去想的满是阿宝。
苏绚不成置否,也没他那么悲观。听鹿儿道,大岭城一战,东临军战至不敷两千人,如果那劳什子国舅时运不济,铁定已经成了辽军刀剑下的的孤魂野鬼。如果真找不到人,那霍飞虎岂不是要无端遭到连累……真是躺着都中枪,都是甚么乱七八糟的破事儿,好端端的半路冒出个国舅来!离家出走去哪儿不可,偏生要上赶着来北疆送命,脑筋必然病得不轻罢……
苏绚满脑筋已经被那只炖了的鸡给占有了,倏然间连韩婉清也看着扎眼了很多,她笑呵呵地走畴昔拉起她的手,亲热地说:“既然是一家人,还叫我“大人”呢?我长你三岁,如果你不嫌弃,今后叫我一声姐姐便是。”
“不是不是……”王衡吓一跳,怕她曲解,倒豆子普通哗啦啦说道:“陛下说小国舅爷离家出走是混到东临军中跑北疆来了令将军寻到他尽快送回樊丹城!”
苏绚不动,睨他一眼,慢条斯理隧道:“大岭城一别,王将军别来无恙啊。”
王衡被她挤兑得不可,只笑得非常谦虚:“末姑息是再不好,这一见到蜜斯也就全都好了,这几日见不到蜜斯都感觉脑心挠肺的不安生啊!”
苏绚走到案前,翻开公文书看了看。
苏绚:“……”
藩宁被她训得连连点头,不再辩驳。
霍飞虎道:“皇后一家并非浅显凡人,二叔不必担忧。”
苏绚拎着一个食盒,盒里装着饭和菜,另有她特地留下的一碗炖鸡,去找霍飞虎。
“哪有空歇,这城里的百姓还未安设安妥,各镇上的粮食都在等着派发,一刻都拖不得……”
“罢了,让她忙去吧,我本身来。”苏绚缓缓从床高低来,接过毛巾在木盆里洗脸。
然此时现在,韩府大堂里却无这般平和的氛围。被仓猝催来的几员大将面面相觑的杵着,一个个皆是即感到震惊又深觉非常荒唐,哭笑不得,惨不忍睹的神采。
“呃……好、好的。”韩婉清瞪大眼睛看着她,眼里清楚就写了受宠若惊四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