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颠末端好些日子了,再大的气也该平了,明先生现在左不过就在听涛苑里住着,想也不是真要离了王爷去,过几日便是中秋宴,不如我替王爷将明先生请来便是。”
十月。
这些日子谢东年时不时就能找到些不着名的天材地宝进献给文瑞王,几个月下来,文瑞王的身子骨倒还真利落了很多,待到中秋的弄月宴,文瑞王竟罕见地呈现在了宴席上首。
只要那文初时冷着脸站在他的身侧。
文瑞王掀了书桌上的棋盘,吵嘴子落了一地:“将文初时押入内牢。”
在这一点上,他倒是觉得,那明先生和王爷之间的信赖脆弱之极,一定不能断。
谢东年盯着他,半晌道:“棋差一着,鄙人毕竟是比不过先生。”
幸亏此人另有那么一星半点的知己,才没有假戏真做了。
“不言重,不言重。”卫鹤鸣翻动手中的账簿,一张脸白里透红,比昔日还要容光抖擞几分。“我这些年来殚精竭虑,总算能歇上这小半年,如何能说言重呢?”
明先生踢开地上的棋子,捏紧了他要抽离的手,在他的耳畔低低的嘲笑:“我等着殿下来看我。”
楚凤歌笑了笑:“舍不得。”
明先生目光淡淡,一拱手:“某无官无职,不敢僭越。”明显是记取前次谢东年的话。
明先生抬眸瞧着他:“你清楚晓得他手上半点动静也无,何必带他,带我便是。”
他渐渐将棋子收好,便听楚凤歌道:“他怕是不会消气了。”
谢东年垂眸退了出去,如有所思。
本来坐在主位的都是明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