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鹤鸣对楚鸿向来都没有好印象,一向以来的评价也都是聪敏不敷骄横不足,实在不是一个储君的好料子。
更何况,景朝的翰林学士一向有着“储相”的雅号,也是独一一批位不及五品仍能上朝觐见的官员。
卫鹤鸣笑道:“深夜来客,未曾筹办。”
这一夜三人不欢而散,卫鹤鸣筹算第二日找贺岚好生谈谈,贰心知贺岚并非不懂变通之人,却不知为甚么现在对楚凤歌的敌意如许大。
卫鹤鸣心下一顿,果然该来的还是来了。
因为不能落空。
“你我之间,还说甚么谢。”贺岚摆了摆手,脸上的笑意犹在,眼底的闲适却垂垂溶解。
若不是因为太子中饱私囊办事倒霉,那便是有人蓄意谗谄,不管是哪个,都能掀起朝堂的一阵血雨腥风。
楚凤歌再体味他不过,一见他眼神游移就晓得他早就魂游天外,不知想些甚么去了。
卫鹤鸣仓猝冲楚凤歌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悄声道:“是贺岚。”话罢忙表示楚凤歌寻个处所躲躲。
贺岚的话楚凤歌并没有接,他默了半晌,转头对卫鹤鸣道:“我本日且先告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