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何不恨?
宋漪变了神采:“你这是甚么意义?我们岂是那等趋利避害的小人?”
还未说完,就被卫鹤鸣拦了下去。
文初时不明白这位多年未见的小王爷未经传召呈现在都城,还来他家记念究竟是甚么意义,只得答复:“是。”
一块兵符落在了文初时的面前。
可他还是是崇拜父亲的。
文初时的薄唇被本身咬出了两个深深的牙印,那红色仿佛是他满身高低独一的艳色。
他认得这锦缎是当日扯破的文御史官袍一角,文初时曾无数次看到本身父亲披上这件属于他的战袍,也无数次设想过父亲手执笏板立在朝堂之上,一字一句口诛笔伐,讨伐天下不平之事。
文初时一愣,低头看那锦缎,蓦地红了眼眶。
“这是边疆二十万军队的虎符,”青年道,“我再问你一次,你想做文御史,还是想复仇?”
贺岚低声道:“统统人都晓得,只是……”
文初时曾一心想做言官,做下一个文御史,现在却受此重创,他的表情卫鹤鸣再清楚不过。
卫鹤鸣沉默了好久,只将一块破裂的锦缎塞进了文初时的手里,道:“我……没能拦住令尊。他是个极清正的人,我很敬佩他……还请节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