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诸人皆行拜礼:“拜见四殿下。”
楚凤歌目光闪了闪,没有说话。
卫鹤鸣摇了点头,顺着他道:“好好好,唤甚么都是一样的,只是人前鄙人可不敢冒昧。”
楚凤歌挑了挑眉,似有不满:“你叫我甚么?”
卫鹤鸣一愣,含笑着点头:“鄙人不过是想到了旧事罢了。”
楚凤歌忍不住浅笑,便又是一室光彩,晃了卫鹤鸣的眼去。
关于废后和太子一案在朝堂上争论了尽半个月仍旧没有成果,文家从一开端的风口浪尖垂垂式微,只是有如许一个先例在,朝中大臣劝说的底气也不再有当初那样足了。
赵翰林也不强劝,哈哈一笑:“公然世家后辈,端方大,我等倒是比不得的。”
贺岚看他一眼,又看了一眼楚凤歌,再次暴露欲言又止的神采来,终究还是拂袖而去:“罢了。”
楚凤歌眼中闪过一丝阴沉:“我若不来,你岂不是领着那歌女回府了?”
也不睬楚凤歌那一副阴沉的模样,只对卫鹤鸣道:“亏你对付的下去,一群酒囊饭袋,也配称翰林?”
贺岚不好持续装睡,慢悠悠的起了身,也跟着行了一礼。
两人这才明白赵翰林无事为何美意相邀,本来是为了四皇子铺路来的。
歌女粉颊微红:“天然是好的。”
卫鹤鸣看着这群官员相互吹嘘闲谈,话题无外钱银风月,间或说些不痛不痒的朝堂闲话,只在别人提到他时才含笑应对两声,像极了一个初入朝堂的谦逊后辈。
楚鸿盯他半晌,见他不似作伪,这才嗤笑一声作罢,斜眼看他:“你此人实在奇特的很,莫非是不喜好女人不成?”
二人只含混应了。
卫鹤鸣见他如许,忍不住轻笑:“探花宴那日,我曾对王爷说,待你光亮正大回京,再来找我要回马去,王爷可还记得?”
“凤歌。”卫鹤鸣看着楚凤歌那模样,忍不住摇了点头。
卫鹤鸣斟满了酒,举起杯来还未曾饮下,门外便一个玄色人影闪了出去,上前立在了卫鹤鸣面前:“这酒我代他喝,如何?”
楚凤歌听了头四个字,较着情感好了些,风轻云淡道:“既如此,此后唤我名字便是。”
卫鹤鸣四两拨千斤:“只可惜鄙人当时才疏学浅,无缘伴读之位。”
青年随便的拱了拱手,一一拜见,见到卫贺二人时目光一亮,笑道:“卫大人,贺大人,前些日子在父皇书房一别,倒是好久未曾见过了。”
半晌,却听外间几声喧闹,一名锦衣华服的青年挑帘走了出去,长不异楚沉有几分类似,眉宇间的高傲放肆却同楚沉截然分歧。
楚鸿哈哈大笑,一手揽着卫鹤鸣的肩,调笑道:“探花郎果然是俊美风骚的很,走到那里都有女子倾慕。”
“路过,来访旧友。”楚凤歌大马金刀搁那一坐,玄色大氅铺了全部椅子,一双眼透着阴冷,环顾了一圈,那存在感活似他才是这房间里的主位。“诸位不介怀吧?”
楚鸿却不肯信:“你跟我还客气甚么,你看上了,尽管领回家去,我还能去跟父皇说三道四不成?”说着,便招了招手,将那歌女唤到面前,扬眉问:“你可熟谙这位大人?”
有了楚凤歌的搅局,这曲很快就听不下去了,楚鸿拂袖而去,临走前却对卫贺二人道:“你们如有事,随时能够找我。”
楚鸿见他盯着歌女面上带笑,便回错了意,挑了挑眉:“你看上了?”
那被楚凤歌扣问过的歌女临走前还非常幽怨地看了卫鹤鸣一眼,让卫鹤鸣哭笑不得。
卫鹤鸣发笑:“你又不是没瞧见,那明显是四殿下硬塞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