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宜扶她坐起,吹了吹药汁,道:“喝吧。”
“治不住,不过有公主呢,另有那头大狼。”窦弯儿提及雪狼,脸上很有惧意,“我看着它就怕,可那两个孩子喜好得紧,还敢拽着它的毛在上面荡秋千呢,真怪!”
苓儿闻声哥哥说亲亲,主动为他反复,“亲亲,亲亲。”
君宜笼住了她的手,“我不想听甚么感谢,我只要你能快些好起来。”
窦弯儿重又扶她躺好,掖紧了被道:“王妃再睡一会儿吧,等药好了,我再叫你。”
云雅连咳几声,“他哪儿会煎药?你去看看吧。”
酷似逸寒的羽儿一脸委曲与不甘,“娘在和爹爹亲亲,我想找叔叔来玩。”同翎瑚像是一个模型里刻出来的苓儿则持续反复,“玩……玩……”君宜抱起一个,又将另一个放到云雅怀中,“吃饱了饭才有力量玩,我们先去用饭。”苓儿偎在云雅怀里,揉着眼跟着道:“饭,饭饭……”云雅爱极,在她小脸上亲了一口,“用饭饭,走。”羽儿仿佛不乐,扒着君宜的肩头道:“叔叔,羽儿也要亲亲。”君宜大笑,抱过他靠近云雅,“亲亲,来一个。”云雅莞尔,在那小嫩脸上亲了一口。君宜顺势靠近,“我也要。”
窦弯儿见她醒了,当即念一声佛,“王妃,你终究醒了。要不要喝水?要不要吃点清粥?都备下了。”
“必然是逸寒奉告你的。”
“她要紧你就不要紧了么?”君宜抓住她的手往被里一塞,“我去去就回。”
“有甚么怪的?这是家学渊源。”云雅轻松了表情,说几句,又感觉有些疲累。
云雅眉心成结,“我又不是犯人。”
云雅也想尽快好起来,不但是为着君宜的心愿,也是为了原定的归期。只是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越想快点好起来,好得就更加的慢。待觉统统无恙时,积储已久的大雪早已降了下来,为了安然,也为了她才刚病愈的身材,君宜不竭推迟归期,直到近年关,再无可推时,他才决定在两天后下山。
“哪儿呀,王爷天还没亮就跟着驸顿时山采药去了,才刚返来不久,这会儿是去煎药了。”
“早晨有早晨的,这碗必然要喝完。”君宜涓滴不让,将碗送到她的唇边。
想到常日里一本端庄的吟风趴在地上扮马儿,云雅也是一笑,“那两个鬼灵精,他治得住?”
“我吃了今后必然好的很快。”
羽儿扁起了嘴,勾着云寒的脖颈猴儿似地扭来扭去,“小叔叔,娘不要我了。”云寒笑着拍拍他的背,“她不要你我要你,来,跟叔叔走。”说着他便挥手召来另一头巨狼。翎瑚着了急,仓猝拦住他道:“你要带羽儿去哪儿?”
君宜摸了摸他的小脸,“舍不得叔叔的话,就跟着叔叔一起走,好不好?”羽儿咬动手指头想了想,圆圆的脑袋还是往云寒怀里顶,“不好不好,娘没有了羽儿会哭的,爹爹如何亲亲都不好。”世人听了皆是莞尔。只要翎瑚羞红了脸责怪道:“你不肯跟着叔叔走,就不走,如何扯到娘头上来了?娘没有了你这个到拆台精,不知有多高兴,那里会哭?笑还来不及。”
“好了?你们看清楚了没有?”君宜不对劲,两个小粉团也晃着脑袋。云雅羞嗔他一眼,不顾脚踝上的疼痛吃紧就走。君宜在后朗声笑道:“别急,慢些走。要给统统人都看清楚也得等我来,是不是?”
云雅第一次没有躲闪的意义,半垂着视线,感受他的呼吸、他的唇,心跳也骤但是快。蓦地,身侧长草一动,有那尖尖的童音稚嫩道:“在亲亲……叔叔……亲亲……”然后有更加稚嫩的童音鹦鹉学舌似地不竭反复,“亲亲……亲亲……”君宜的唇擦着她的唇而过,一探手,扒开长草,暴露两个粉团儿来。“你们两个如何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