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似逸寒的羽儿一脸委曲与不甘,“娘在和爹爹亲亲,我想找叔叔来玩。”同翎瑚像是一个模型里刻出来的苓儿则持续反复,“玩……玩……”君宜抱起一个,又将另一个放到云雅怀中,“吃饱了饭才有力量玩,我们先去用饭。”苓儿偎在云雅怀里,揉着眼跟着道:“饭,饭饭……”云雅爱极,在她小脸上亲了一口,“用饭饭,走。”羽儿仿佛不乐,扒着君宜的肩头道:“叔叔,羽儿也要亲亲。”君宜大笑,抱过他靠近云雅,“亲亲,来一个。”云雅莞尔,在那小嫩脸上亲了一口。君宜顺势靠近,“我也要。”
“早晨有早晨的,这碗必然要喝完。”君宜涓滴不让,将碗送到她的唇边。
君宜笼住了她的手,“我不想听甚么感谢,我只要你能快些好起来。”
“嗯。”云雅阖了阖眼,“我睡了,你也睡吧。”
想到常日里一本端庄的吟风趴在地上扮马儿,云雅也是一笑,“那两个鬼灵精,他治得住?”
云雅也想尽快好起来,不但是为着君宜的心愿,也是为了原定的归期。只是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越想快点好起来,好得就更加的慢。待觉统统无恙时,积储已久的大雪早已降了下来,为了安然,也为了她才刚病愈的身材,君宜不竭推迟归期,直到近年关,再无可推时,他才决定在两天后下山。
窦弯儿重又扶她躺好,掖紧了被道:“王妃再睡一会儿吧,等药好了,我再叫你。”
“必然。”
“这是甚么?”云雅嚼出味来,从他手中拿过一片余下的叶仔细细看着。
到了准日,夏季的太阳懒洋洋的在树梢暴露笑容。山顶上阵势独特,又兼有着地暖,积不了雪,往山下看时倒是白茫茫一片。逸寒让雪狼筹办着,又往它身上挂着让君宜带走的干肉和草药。翎瑚只抱得动苓儿,羽儿便在云寒怀里眨着眼,“叔叔,你不要走。”
翎瑚总被他挟制,这时候闻声,嫣然道:“三嫂甘愿等花开也不要过来陪着你,看来花儿比你都雅多了,你又急着归去献甚么宝?”云寒也冲她一笑,“逸寒迁了这么多狼来,你也该晓得是为了甚么吧?唉,他比我苦多了。”也不待翎瑚反应,他转头就向君宜和云雅道别,也未几话,悄悄一踢巨狼的肚腹,这一人一狼就往山下一纵,消逝在世人面前。
“她要紧你就不要紧了么?”君宜抓住她的手往被里一塞,“我去去就回。”
云雅眉心成结,“我又不是犯人。”
云雅一笑,身子一歪靠在他的肩头,“是是是,我说错话了,逸寒哪会想的这么殷勤?必然是你特别为我找的。”
“狼山这么远,羽儿那里能去?快放他下来。”
在那两双简纯真净的眼眸谛视下,云雅红了脸,“你又不是孩子,一边去。”
云雅脚下更急,本想着吃过饭后躺一早晨,这脚就会没事。谁知回房除下鞋袜,这脚踝已肿得老高。君宜去找逸寒讨了草药,为她敷上后才刚睡下不久,云雅身上又似起了热度,翻来覆去地睡不平稳。君宜披衣起来想去找逸寒,云雅拉住他道:“我没甚么事,明早再去吧。”
云寒探□摸了摸他的脑袋,“还是舍不得你娘,看来小叔叔只能一小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