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晓梦将这五个瓶子一一摆放在理查德面前。
“理查德,来玩捉迷藏吗?”她转头扣问理查德。
“你们在干甚么?”他问道。
“就它们吧。”她看到置物架上摆放着几个玻璃调料瓶,每个都只要小孩子拳头大小,内里别离装着鸡精、香油、醋、盐和糖。这五个调料瓶是配套的,大小完整分歧,只要瓶盖的色彩分歧,别离为红、黄、绿、蓝、白。
孙晓梦既然已经晓得它能听懂她的话,既然它不回绝,那就权当它默许了。
孙晓梦收起了统统轻视之心。她面对的不是一只宠物鸟,而是一个聪明生物。理查德与其他鹦鹉之间的差别,恐怕比爱因斯坦与浅显人之间的差别还要大。
“现在一共有几个?”
厨房门再次被推开了――有了前两次的经历,她觉得又是星海推开的,目光下移,想对星海打个号召,让它留下别跑,却只看到一双穿戴休闲鞋的脚。
孙晓梦从身后取出右手,右手也是空空如也。
“嘎嘎!小菜一碟!”
她感觉很哀思,为甚么功德全让张子安碰到了?
“嘎?捉迷藏?”理查德反复道。
孙晓梦用左手翻开汤锅,锅下空空如也。
对不起,私行借用一下,一会儿等你返来再向你报歉吧,她在内心冷静对张子安说。
别的,楼下传来的喧闹声也令她没法集合精力,好几次模糊想起了甚么就又被施工噪音打断了。她恨不得顿时冲到楼下,让他们先停下,等她想出来以后再持续。
“五个。”它答复。
理查德不明白她是甚么意义。它很想说,本大爷才不会玩这类小孩子的游戏,想玩的话去跟那只吵嘴小猫吧,本大爷恕不作陪――但是面对孙晓梦,它却说不出这些话来。
仿佛一道闪电劈开了亘古的浑沌,孙晓梦一下子想起来了,是捉迷藏!
眼睛看不见,却晓得存在于那边,这意味着理查德的认知才气起码相称于1岁的儿童。
孙晓梦点头,从白大褂的兜里取出红瓶,重新与其他四个瓶子并排安排。
“嘎?”理查德惊奇地叫道,随即反应过来,“你的右手。”
门口没人,她的视野下移。
“嘎?”理查德感觉它仿佛是有事想跟本身说,出声扣问道。
理查德踌躇了一下,它不肯定被挡住的阿谁算不算。
孙晓梦紧咬着下唇,眼神定定地望着理查德。
星海很有精力地蹲坐在门口,银灰色的眼眸谛视着理查德。
孙晓梦莞尔一笑,“不,我不是要问你这些瓶盖的色彩……不过你说的完整精确,了不起。好,现在重视我的话,这里一共有几个瓶子?”
孙晓梦把汤锅掀起一半,不动声色地把内里的红瓶藏在手掌里,又重新将汤锅扣好,将握着红瓶的右手置于身后。
“红瓶在哪?”她问理查德。
理查德觉得是让本身辨认这些瓶盖的色彩,这对它来讲是小菜一碟,不等她发问就答复道:“红、黄、绿、蓝、白。”
“五个。”理查德敏捷做出了答复,这题目也太小儿科了。
很多时候科学尝试的过程都是非常简朴的,科学家与浅显人的辨别在于他们有一双慧眼,能够重别致的角度来解读尝试,比如伽利略让两个铁球同时着地证了然自在落体定律,又比如牛顿用一块三棱镜将阳光分化为七种色彩,奠定了光谱阐发的根本……
现在,她的面前站着一只活着的聪明鹦鹉,乃至能够比死去的那只更加超卓!
“恭喜,你猜对了。”
她深吸一口气,为了不让理查德感到压力,尽量保持安静的神采,说道:“好,重视,我要增加一些难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