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把眼一闭,只等挨打,心想这回算是完整完戏。触怒了天子,毫不不会只是挨个耳雷子这么简朴。恐怕打完今后,就要推出午门,斩首示众了。
朱由检心中怦怦直跳:黄金一万两,白银十万两,这是甚么观点?在宿世,黄金一克可就是二百多rmb,万两黄金,那就是一个多亿呐!再加上十万两白银,以及难以用款项衡量的东珠、宝剑,不会算了,真的不会算了。一不留意,哥成了亿万财主了!
二人进了坤宁宫的正殿,只见前面的软榻上端坐一名女子,春秋约在二十摆布,身材削瘦。她并没有像朱由检猜想的那样浑身珠光宝气,而只是淡施脂粉,穿着也并不非常富丽,却自但是然地带出一种崇高高雅的气质。不过她神采略显哀伤,黛眉微蹙,朱唇紧闭,不知为何事正在烦恼。
朱由检倒也没感觉甚么,让宫女在前面带路,大风雅方跟了出来。蕊儿进宫之前颠末严格的培训,却晓得非论是皇后还是妃子,普通是不会在本身的寝宫见天子以外的任何男人的。即便是本身的儿子,只要成年,也只能在宫门外请个安,隔着宫门说几句话,此即所谓“男女之大防”。此次皇后却破天荒聘请宁王入宫,固然是佳耦二人,蕊儿也颇觉不当,只是不敢言说。
闲谈了两句,皇后对中间服侍的宫女淡淡地说道:“你们都下去吧,本宫想和宁王佳耦说几句知心话。”宫女们会心,承诺了一声全数退出殿去,还把门窗都紧紧地关上了。
天启在殿内跺了两步道:“传朕的旨意,赐宁王朱由检黄金一万两,白银十万两,东珠五颗,御马十匹,宝剑一口。宁王妃温良贤惠,赐黄金千两,白银一万两,珍珠十斛。”
本来天启本身给本身来了个大嘴巴子!
天子是甚么人?那是老天爷之子,介于神和人之间,全天下最牛叉的人!天子是永久也不会出错的,是永久也不会接管攻讦的。就算迫不得已展开自我攻讦,那也叫“罪己诏”,不过是作秀罢了。天子都“罪己”了,不是有那么句话么,主忧臣辱,主辱臣死。天子受这么大委曲,当大臣的那还不得脱层皮。以是作秀结束,该整谁还是整谁,该砍谁的脑袋还是砍谁的脑袋。现在天子竟然给了本身一个大嘴巴,这可比浅显的“罪己”规格更高了,朱由检和蕊儿都吓得魂飞魄散,赶快一起跪倒,以头触地,一个字也不敢说。
此中一名宫女进宫通禀,未几时出来恭谨隧道:“皇后娘娘有旨,请宁王、宁王妃到宫内叙话。”
天启一边说,王体乾一边写,天启说完,王体乾也写完了,又从桌上谨慎翼翼地拿起一块印章,慎重其事地盖了上去。待墨迹干了,就捧着圣旨给朱由检和蕊儿宣读了一遍,二人忙跪倒谢恩。宣读结束,王体乾捧着圣旨退出殿去,大抵是去财务部分支取赏金了。
朱由检的确都要吓尿裤子了。这天子哥哥是要闹哪样?莫非,他思疑我有不臣之心,用心以此来摸索?想到这里,朱由检更是死也不肯往上坐,口中连声喊道:“臣万死也不敢坐陛下的御座!”
殿内只剩下皇后、朱由检和蕊儿三人。一时候,殿内的氛围突然冷了下来。朱由检猜想,皇后必定有首要的事情要和本身说。或许,肚兜事件的答案就要发表了。
正胡思乱想着,身后的蕊儿小声提示道:“王爷,坤宁宫已经到了。”
直到从乾清宫出来,朱由检仍感觉大脑处于短路状况。这天启天子固然对本身不错,但根基上就是个二百五,放着天子这么有前程的职业不好好干,却痴迷于木工。有如许的天子,明朝如果不亡那算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