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再如何看,这大红底色的肚兜上,还是用鹦哥绿色的丝线绣成的“魏忠贤暗害殿下”七个字。再昂首看蕊儿,也还是一脸无辜的神采。
心念电转之间,朱由检已经将这件事猜到了个七七八八。
蕊儿方才恍然大悟,顿时羞得低下头去,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了。不觉又遐想到昨夜,王爷要本身撤除衣物的景象,在非常难堪的同时,又感觉忍俊不由,终究“噗哧”一声,破颜浅笑了起来。
不料,听了朱由检的题目,蕊儿却莫名其妙,无辜地睁大了眼睛道:“王爷,臣妾这肚兜上面没有绣字啊!”
朱由检像看个怪物一样盯了蕊儿半晌,俄然如有所悟。他用眼睛的余光一瞥,瞥见房间内的一张桌子上放着一件精美的工艺品,顿时有了主张,假装像发明了宝贝,大声叫道:“蕊儿,桌子上那件红白相间的东西是甚么?拿来我看!”
蕊儿见朱由检固然没有像昨夜那样疾言厉色,态度倒是非常果断。看看里间再无旁人,外间又是贴身的丫环伊伊守着,这才放下心来,不甘心肠解开衣服的扣子。
这货当即气血上涌,恨不得顿时就坡下驴,直接把蕊儿给当场正法了。不过转念一想,还是小命要紧,只得涎着脸道:“就看一下,真的,不干别的,就看一下嘛…”
朱由检从速诘问:“这件肚兜,也是别人送的吧?”
朱由检一下子就打动起来了。遐想宿世,也就是他妈能对他这么好,其他的女性,别说是床前侍疾,亲尝汤药,就是用高跟鞋踩着了他的脚指头,也得瞪他一眼,嫌他没站对处所,硌了本身的脚。眼下有妻若此,夫复何求啊!
蕊儿觉得他又要求欢,心道这位爷也太好色了,不由得红着脸微嗔道:“王爷!现在但是明白日的,…”
朱由检恼羞成怒,将肚兜一把扯过来,当真地平摊在床上,用力揉了揉眼睛,细心看起来。
在这一刹时,这货把统统的东西全忘了,只是傻张着嘴,呆呆地望着蕊儿。很久,只听得“叭嗒”一声,朱由检同道的哈喇子在空中划过一道长长的银线,掉在了地上。
朱由检心中又是一荡,这少女撒娇的神采,他只在电视上赏识过,没想到老天开眼,这回男配角换成本身啦!
额滴个神呐!敢情俺媳妇是个红绿色盲!
而如此私密的物事,蕊儿天然不会拿出来让丈夫以外的人看。这还不算,就是她本身看了,都看不出有任何非常来,真是隐蔽到了顶点!
但是,皇后为甚么要给本身通报如许的信息?本身毕竟只是个王爷,又不是皇上,皇后没事理隔着皇上,偷偷给本身通报这类奥妙啊?难不成,本身穿超出来之前的朱由检本尊,还和皇后有甚么不成告人的活动?
蕊儿莫名其妙地答道:“是红白相间,王爷。”
朱由检心中暗叫不利,却也不想给新婚老婆留下个饭桶的形象,强忍着疼痛道:“没事…没事没事!那甚么,我没吓到你吧?”
但是如此一来,二人就同处在一床锦被当中,肌肤不免有所打仗。朱由检的呼吸一下子粗重起来,心中暗道:管他甚么魏忠贤,管他甚么皇后,管他甚么诡计狡计,舒畅一秒是一秒吧!归正已经是两世为人,也算赚到了,放着身边的美人不动手,就是再多活五百年也没啥意义!
朱由检火了:“还不承认?莫非你不识字?这几个绿色的字是甚么?”
最后的一层肚兜,蕊儿说甚么也不肯解了。不过朱由检的目标已经达到了,也就不再强求。他踌躇再三,还是鼓起勇气问道:“蕊儿,你的肚兜上绣的这些字,是甚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