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扇婢女正想再劝,街道的绝顶处俄然呈现了一顶绸轿,齐海茵眸光瞬亮,“是父亲返来了。”
“让江亦这段时候不要荒废练习,禁军提拔的日子能够会推迟。”
这安抚小植物似的行动很让江慕灵受用,她情不自禁的蹭了下,“因为我刚幸亏啊,如果我不在,叔叔必定就去了。”
这个来由并不能让齐海茵好受,她渐渐沉下了脸,气恼又失落的拽了下帕子,扭头就往府内走去,“丞相既然不来府上,那本来定的菜肴也减去一半。”
宋清昀趁机转移话题,“接下来是要去楼外楼?”
先是洛中来的洛公子,再是南诏来的舜姐姐……现在连北齐的人也来了。
宋清昀点头,看她娟秀的小脸上尽是薄汗,不由得将身边那盆冰块端到她面前,继而又从广大的袖袍中取出一条帕子,为她悄悄擦拭着脸上的细汗。
提及慕臻,宋清昀的印象倒是不错,“你这位表哥很有风骨。”
边上一名婢女用帕子为她悄悄拭去额间的细汗。
江慕灵点点头,神采有些对劲:“楼外楼的碧波馆建在水上,在那边用饭会很风凉的。前次宴请表哥的时候就是将酒菜摆在那边,当时叔叔不是有事没来嘛。”
语气倒是没有先前那么激烈的不满了。
朱雀前街还是是熙熙攘攘,一片繁忙的气象。
杨柳成林,垂枝迤逦,暴烈的阳光将青石板路面晒的滚烫,不远处的齐府门口,素丽的婢女们正簇拥着一名着浅杏色长裙的女子,她颜貌淑丽,发髻高束,环翠璎珞,真真是光彩照人,气韵不凡。
宋清昀溢出声感喟,用帕子包起极快冰块,然后贴上江慕灵的小脸:“北齐来使,不久后东临要停止懦夫提拔赛,以是禁军提拔只能延后了。”
宋清昀看了她一眼,实在不明白她这莫名其妙的怨气是从那里来的,难不成是因为气候过分酷热,导致她的脾气也变差了?
“……为甚么?”齐海茵茫然不解,完整不明白有人宴客宋清昀还不来,“丞相如何能够会不来?”
江慕灵从离得比来的盆里抓起一块冰,沁凉的触感从掌心伸展,却降不了心头的恼火,“叔叔,为甚么齐家的人老是要找您用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