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会儿她如果不说这茬的话,估摸着就王氏那点心机是如何也想不明白,为啥那些车把式要多掏钱舀水喝。
丑橘笑着点了点头,要不是从山上舀来的山泉水,咋能那么好喝。
她们村口的那条河也是从山高低来的,上游的水要好些,她舀水时就多走几步到上游那块,如何着都比上山省力量就是了。
实在最早丑橘揣摩着摆摊,内心就念着要舀山里的山泉水来买卖哩,只是厥后想了想,感觉搁河里舀也成。
可厥后这妮子又说了这茬,听着还真是个理儿,没想到她活了几十年,还没一个小丫头揣摩的多。
那些婆姨如果不洗的勤奋,那男人们身上就要有味了,村里人虽说穿的衣裳不是很得体,短衫短褂的,但是身上向来都是清清爽爽的,如果谁一天到晚都顶着一身汗臭味,那他家的媳妇儿就要惹人嫌了。
但是王氏听了结没啥反应,反而皱下眉来,道,“你说你这丫头,哪儿的水不是水啊,河里的水如何了,你娘我打小就是喝着河里的水长大的,有点土味儿又咋的,咱又不是那大户里的金朱紫,矫情这个干啥!”
不过也是因为这茬,他们喝过别人家舀的水,俩下里一比较,她家的水自是更胜一筹。
丑橘隔天没有摆摊去,算着日子晓得那些车把式‘回拨’还得过俩天,她就清算了些衣裳到河边洗去。
只是几年前,村东头有一户的娃子得了痢病差点保不住,村里人筹钱请了镇子上一个郎中过来,开了很多药才把娃子保住。
不过趁她娘还没改主张,丑橘还是先把腊肉舀返来再说……
本来丑橘是要端个木盆去的,但是家里独一一个木盆让她拿去摆摊涮洗木瓢儿了,她揣摩着洗衣裳也使阿谁盆不大好,就寻了个竹篓子,把脏衣裳都归置到篓子里背着去。
王氏听了这才恍然大悟,合着这几年吃的水都是她家妮儿搁山上舀来的!
丑橘一瞧也没去理睬,村里的婆姨就如许,平时没啥乐子,俩眼就盯着别人家里看,想寻些话茬出来,说说念念的好度日,这半个多月她在村口摆摊,估摸着得让她们闲扯好一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