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晓得没啥题目,但还是得瞧一眼她才气安下心来。
“娘,我不是怕丢人,摆茶水摊又不是啥见不得人的事儿。”
“你自个儿算算,这俩天咱得少赚多少钱……”
这话王氏说了好几年,这把刀也磨了好几年,但丑橘就没瞧见薄下来的,反而越来越不好使唤,她都切到自个儿好几次了。
“哎哟,我道是啥哩,这就不是个事儿,人家摆你也跟着摆啊!”
再来就是张大娘,她跟丑橘都进到院子里了,这张大娘还跟老松入定似的坐在自家堂屋跟前,也没想着过来瞅瞅。
“你这妮子拗的,哪儿洗不是洗啊,你那木桶里的水跟缸子里的水就不一样么!”
“娘,你倒是听我说完啊,那会儿我的摊子就在村口的老树下,阿牛哥在村口碰上了赵大娘,那她们指定就瞧见我这摊子了。”
王氏叫拦着过不去,气得扭身就到院子里去了。
等削好了皮,王氏抓着俩根丝瓜就要搁木桶里洗去,丑橘瞧见了赶快拦住,让她用外头水缸里的水洗去,木桶里剩下的水她要晚晌泡茶喝哩。
当时李来福瞅着直皱眉,好家伙,这把刀上手得有三四斤重,这是要劈柴啊还是咋的!
本来她也是想发发牢骚,没成想自个儿越说越来气了!
丑橘晓得自个儿的来源,也晓得王氏是气上心头,没有傻到去问王氏最后那句话是啥意义。
到了下半晌,丑橘她们就清算了摊子回家了,总得来讲丑橘今儿的买卖还是不错的,固然另有半桶水没舀出去,但胜在钱数多。
她揭开水缸的盖子,一边往外舀水,一边念叨着,“你这妮子真是越来越不听话了,也怪我把你给惯的!”
“你!得得得,你爱咋的咋的!”
丑橘便说,那天她是这么揣摩的,如果赵大娘真的瞧见她摆摊了,且买卖还做的不错,隔天铁定要去。
说真的,从返来到这会儿她内心一向憋着气儿哩,这会儿叫她闺女一搅合,啥都往外吐搂了。
“……哼!”
自从客岁丑橘切菜切到了手指,王氏便不让她沾这把大刀电影了,灶里切切剁剁的活儿都让她包了,丑橘尽管炒就得了。
“成哩,咋样都是个吃。”王氏挽起袖子来到灶里,内心还是不得劲儿,丑橘问了就随口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