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好了,一歇歇出那么些个婆娘跟咱一块摆摊来了,这倒热烈了!”
自从客岁丑橘切菜切到了手指,王氏便不让她沾这把大刀电影了,灶里切切剁剁的活儿都让她包了,丑橘尽管炒就得了。
等她走近一看,得,这张大娘抱着喜伢子正在打盹哩!
这话王氏说了好几年,这把刀也磨了好几年,但丑橘就没瞧见薄下来的,反而越来越不好使唤,她都切到自个儿好几次了。
丑橘见状只是笑了下,回灶里守着灶膛添柴禾,等她娘坐到自个儿拿来的马扎上,她才开口说。
等削好了皮,王氏抓着俩根丝瓜就要搁木桶里洗去,丑橘瞧见了赶快拦住,让她用外头水缸里的水洗去,木桶里剩下的水她要晚晌泡茶喝哩。
“娘,你倒是听我说完啊,那会儿我的摊子就在村口的老树下,阿牛哥在村口碰上了赵大娘,那她们指定就瞧见我这摊子了。”
“……哼!”
固然晓得没啥题目,但还是得瞧一眼她才气安下心来。
她们村的婆姨除了闲扯唠得劲儿,这跟风的本领也是不容小觑的,以是隔天她歇摊儿,到村口一瞧,赵大娘那几个果然在那边。
当时李来福瞅着直皱眉,好家伙,这把刀上手得有三四斤重,这是要劈柴啊还是咋的!
“娘,那是半桶水。”
王氏叫拦着过不去,气得扭身就到院子里去了。
“娘,我不是怕丢人,摆茶水摊又不是啥见不得人的事儿。”
“你!得得得,你爱咋的咋的!”
“你自个儿算算,这俩天咱得少赚多少钱……”
“你这妮子啥时变得好躲懒了,剩下那一大桶水就收摊不卖了……”
不过她家妮儿说要炒丝瓜,那她就先把丝瓜的皮儿去了。
丑橘淘米下锅,把卖剩下的那半桶水提进灶里,往锅里舀了大半,“娘,咱晚晌做稀饭粥吃吧,赶好张大娘给咱俩丝瓜,咱炒着吃。”
再来就是张大娘,她跟丑橘都进到院子里了,这张大娘还跟老松入定似的坐在自家堂屋跟前,也没想着过来瞅瞅。
“成哩,咋样都是个吃。”王氏挽起袖子来到灶里,内心还是不得劲儿,丑橘问了就随口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