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先丑橘听到这个欧阳少爷让她们下去,觉得此民气大,丢了个坠子就当丢了,也不究查了。
丑橘懒得跟她掰扯,直瞅着长官上的欧阳寒,“我凭啥说哩,要说也是你们说,那啥,欧阳少爷,你喊我啥事儿?”
红穗瞧着便把杵在院子的那些个丫头子打发了下去,她也是迷惑这茬来着,不过她主子唯独留下这乡野丫头,自是有话要问,人少些还平静。
不消一会儿,院子里的人就都走了,留下了丑橘另有主位上的那主仆二人。
丑橘原还觉得这欧阳少爷是要问她泉水是在那里舀的,她内心也早就寻摸了个好的由头。
可谁又晓得,之前的他……
欧阳寒许是要给自个儿找些事做,要不红穗感觉自个儿必然憋不住这口气在主子面前失了分寸。
“另有啊,我们村儿讲究早吃糠,午吃肉,下半晌上山能背篓,午晌我得吃点荤,要不下半晌没劲儿回村,晚晌还得在你们这吃!”
若要说来,他是大户之子,久居府邸,少出乡野,怎会听过那些农妇之间的谈笑之语。
揣酌一番,替她主子问道,“你叫甚么名字?打哪来的?”
就这点,丑橘还在内心夸过这个少爷,他还不是那种把人往死路上逼的主儿,要不今儿个,在这屋子里的人谁都别想安生了。
“爷,这杯茶不识份儿,想是凉了,我倒了给您沏杯热的,听李管事说,这是本年的新茶,得热着喝。”
反正她就是一个乡野丫头,上不得台面,撒泼耍赖又咋的了,最好此人听的烦了,从速将她打收回去!
红穗一听。又细看了丑橘一遍,拿着帕子掩住自个儿的小嘴。
红穗听了。立即隐去满脸的笑,直盯住她,“你说甚么?你再说一遍!”
仿佛又要想起甚么,欧阳寒忙止住这念想,宽袖下的手,风俗似的摸了摸膝盖。
丑橘眉间微皱,心头不耐,才红穗跟管事婆子咬耳朵那阵她都听到一俩句了,那婆子不把啥都奉告她了么。咋还问哩?
欧阳寒听了,并没在乎丑橘的粗鄙,反而对她笑道,“好个丫头,倒是有几分胆识。”
她捂着帕子笑了下,“瞧你脸上鼻是鼻,眼儿是眼儿的。又不是丑无盐,如何叫了这么个名儿啊。也不换了去?”
丑橘实在是忍不住了,她可没那么多闲工夫耗在这宅子里,这大活人莫非还能让话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