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车把式微微张大嘴,“啥玩意儿,那走水的宅子叫人儿舀走了?娘咧,谁的心这么大哩!”
这里另有段小插曲,南山镇本来的地儿往外扩了好些,这镇子上的地儿大了,镇长的心也就大了,想要做县令,有一阵子一向在高低办理,想上报朝廷把南山镇改成南山县。
“那,咋没人说是寻仇哩?”
“那又咋的!”说到这儿连丑橘听的都不耐烦了,其他那些车把式就跟不消说了。
“哎哟,那还好哩,少死些人,少造些孽。”
看到来人,陈土炮笑了俩声儿,指了指他,随后道,“得了,咱这就说端庄的,你们晓得这个杜员外不?”
丑橘也是觉对劲外,摁说走水的宅子,还是烧死过人的,这茬搁谁眼里都是不吉利的,谁要摊上了躲都躲不及哩,更别说往上凑了。
“呦,另有这事儿,这还真不晓得,哪天儿的事啊?”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问了这一句,毕竟陈土炮才说的,那家杜员外太有钱了,哪个贼不惦记取,可这贼也忒狠了,偷了人家的还放火!
就算是要买卖的话也得过好一阵子,把宅子里里外外拾掇一遍,叫庙里的和尚来作几天法,驱驱邪气啥的。
“可不是么,那些个(奴婢)平时服侍主子没少遭罪,那会儿要跟着去了,多冤啊。”
丑橘也不知自个儿咋会问这一句,才陈土炮不是说说啥的都有么,不知有没有人说这茬。
但县令是朝廷里的官,虽说是九品芝麻小官,可也得是朝廷钦点,不是他们这些平头老百姓想做就能做的,就算有多少人嚷嚷着让他当,那都是梦里啃馍馍,自个儿哄着自个儿玩哩。
有几个正喝这水,听了这句都喷了出来,一来是吓的,二来是让陈土炮这大嗓门给吓得。
那人啧了一声,也不在乎陈土炮瞎嘚啵,“可你这饵不咋地啊,我这听了个囫囵,啥也没听出来。”
四下里的车把式顿了顿,随即都笑了出来,直笑丑橘年青不经事儿,那杜员外就是个买卖人,谁跟个买卖人有那么大的仇啊,还非得烧了人百口。
“就前几天的事儿,那天还下了场雨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