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哩,阿牛啊,你如果有看上的女人就跟你姑说,如果成了,今后这谢媒钱记得给你姑多装几个。”
“哎呀,她姑你别在这儿碍事儿,我今儿非让这小子断了这念想不成。”
“亏你还是他姑,连自个儿侄子的年事都会说错,阿牛今儿二十二了!”
杨氏愣了愣反应过来,她不过随口一说,这婆子还蹬鼻子上脸了!
杨氏又是一噎,“这、这……”
本来念着这茬,牛大爷跟牛老太不管啥事儿都紧着她,直到背面几个媳妇进门,也生了娃才垂垂淡了她几分。
牛氏揣着私心问了这句,却见阿牛结实的后背绷得紧紧,另有那双红透的耳根,不知是害臊还是咋的。
“啊?”阿牛木楞楞的抬开端,看到牛氏那张脸又忙低下头去,盯着自个儿手上阿谁雕了一半的木葫芦。
阿牛看着自个儿手上的木葫芦,不知啥时在上面雕上了一朵栩栩如生的金橘花。
阿牛可贵使了一回性子,黑着脸不说话,放动手里的活儿,负气似的蹲到堂屋门口。
“阿牛,听到没,可有相中的女人,有的话从速跟姑说,姑给你办去。”
俩人中只要牛氏累的气喘吁吁,她偷偷瞪了下杨氏,死老婆子,老了老了,力量还这么大!
她只是想到,这会儿要真把阿牛伤到了,没法儿刻葫芦,大后个儿赶集咋办哩!
杨氏这会儿也没辙了,打又打不到,说又说不通,甩开牛氏的手,气恼地叹了口气,一屁股坐到椅子上也不言语了。
牛氏的力量没有杨氏大,感觉自个儿快拦不住了,忙劝说道。
“哎哟行了大嫂,我哥这会儿跟二牛他们都不在,你如果把阿牛打出个好歹来,今后谁来照顾你啊!”
牛氏忙起家杵着这母子俩跟前,摁着自家大嫂,免得她火气上来,将自个儿侄子阿牛好打。
“是哩是哩,到底是当娘的知心,就是阿牛二十二了,我才念着给他找媳妇么。”
牛氏今儿估摸着是铁了心要给阿牛说亲,一点不让杨氏,“大嫂我瞧你是老了,你前儿不还说了,咱阿牛这技术是成了,就等着收钱了,咋还说这茬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