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哩,阿牛啊,你如果有看上的女人就跟你姑说,如果成了,今后这谢媒钱记得给你姑多装几个。”
“啊?”阿牛木楞楞的抬开端,看到牛氏那张脸又忙低下头去,盯着自个儿手上阿谁雕了一半的木葫芦。
牛氏在一旁等不下去了,直起家子板着脸,伸手在他肩头拍了下,“你个臭小子,还跟姑藏猫腻哩,倒是说啊!”
阿牛可贵使了一回性子,黑着脸不说话,放动手里的活儿,负气似的蹲到堂屋门口。
得,自打嘴巴子!杨氏嘴皮子动了动,还真不知说啥。
但是,阿牛瞅着刻在葫芦上的金橘花,虽不惹眼,却说不上丑……
“那啥他姑啊,这事儿不急……”
杨氏原脱下脚下的鞋正要上手,何如让自家姑子拦着,生生将她压到座椅上,心头又是来气又是不甘。
“哎哟,大嫂,你这是干啥哩,说事儿归说事儿,发啥火么。”
杨氏又是一噎,“这、这……”
俩人中只要牛氏累的气喘吁吁,她偷偷瞪了下杨氏,死老婆子,老了老了,力量还这么大!
“咋不急么嫂子,你也不看看,阿牛都二十一了。”
本来念着这茬,牛大爷跟牛老太不管啥事儿都紧着她,直到背面几个媳妇进门,也生了娃才垂垂淡了她几分。
在她的那四个小子里,一向以来就属老迈阿牛最听话,她跟老牛说啥他都听,向来不敢说个不字。
“阿牛,听到没,可有相中的女人,有的话从速跟姑说,姑给你办去。”
杨氏向来讲不过牛氏,也不跟她多矫情了,“得了得了,我家阿牛还学技术着哩,这如果娶了媳妇儿怕是要用心了,晚些也不碍事儿。再说了,你大哥不也二十好几才成的家么,现在不也有好几个小子了。”
“啥?你说来福家的、那、阿谁丑橘丫头!!”这小子还真有看上的女人!!!
村里的女人不奇怪橘花,说远远瞧着就那么一串串,实在丢脸的很,比不上海棠斑白里透红,摘一朵插在鬓边来的讨人喜。
杨氏这会儿也没辙了,打又打不到,说又说不通,甩开牛氏的手,气恼地叹了口气,一屁股坐到椅子上也不言语了。
“亏你还是他姑,连自个儿侄子的年事都会说错,阿牛今儿二十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