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牛瞥见了,有些难堪的挠了挠头,略微离得丑橘远些,把盆子放下,“那啥,我娘昨儿传闻桂姨的身子好了,一时欢畅过了头,崴了脚,走不了道……”
隔天阿牛没有把葫芦瓢送来,丑橘也不急着,让王氏拿了一两多银子去对门张大娘家里,请她儿子帮手带些米面返来。
“得得得,张春你歇会儿别说了,妮儿啊,去把、把米拿过来。”
“啊?!妹子,这、这咋能让你来、来洗……”
河的上游是大伙儿担水吃的,洗衣裳啥的大伙儿都获得下流去,这是亘古稳定的端方,丑橘要洗木桶子,自是获得下流,而下流那块也就到了阿牛他们的村庄。
虽说她不是对阿牛成心机,可他们这会儿俩人都在河边,他们俩家的干系又不错,她帮着他洗俩件衣裳也没啥,再者说了,要外人瞧见阿牛自个儿洗衣裳,而她又避开躲到一旁去,这不是叫人群情么,说他们俩家因为老牛头送错银子的事儿又咋咋了的。
阿牛稍稍愣了下,不知该作何反应,丑橘拿着竹刷子畴昔,换下阿牛手中的洗衣棍,挽了袖子接过他这几件衣裳洗了起来。
这俩桶子是她去担水的木桶,她深思着刷洗洁净,一边担水,一边搁阿牛家的葫芦瓢,这俩桶子虽说是她担水使得,可到河边担来的水她都是倒到缸子里让沉一阵子再吃的,这会儿她要摆个茶水摊,人家到了都是舀起来就喝的,自是得刷洗洁净。
丑橘回过甚来,恰好瞧见阿牛,他端着一个大木盆子,里头搁着四五件衣裳,这木盆子瞅着挺大的,毕竟是婆姨洗衣裳使的,自是造的大些,好多搁几件衣裳,不过这会儿叫阿牛端着,倒显得小了。
她家这水缸子隔一段时候都得洗洗涮涮的,更别说这担水的桶子了,不过要不是今儿揣摩着要摆茶水摊,她也不会动这个心机刷洗。
瞅着缸里的水未几了,丑橘就着剩下的水把缸子涮了,拿着扁担挑着桶子下河去担水,走前把竹刷子带上,桶子搁河里刷了就得了。
她寻了一处才把木桶放下来,忽的从背后传来一句,“丑橘妹子?你咋在这儿哩?”
丑橘一向叮咛自个儿不要多管闲事,可听到阿牛使着棍子梆梆梆的敲到石板上的声音,她暗中叹了口气,起家走了畴昔。
丑橘也不晓得说啥,只是扯了扯嘴角笑了下,随后就把木桶搁到水里,使着竹刷子洗了起来。
“阿牛哥,你帮我刷刷桶子吧,衣裳我来洗。”
丑橘倒也不是孤介,只是她这会儿家里还忙着呢,如果跟那些三姑六婆凑到一块,估摸着又要口语大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