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橘则叹了口气,一脸优哉,“哎,这叫甚么事么,人儿小胡子这会儿来了,不但来了还啥话没说,啥话没说吧还给了咱多钱,您这儿又是缺斤少两,又是嫌弃又是念叨的……”
不过丑橘这茬是想岔了,王氏是寻人说唠去没错,但不是扯闲唠,而真是办闲事儿去的。
“哎哟,你说人儿不贪婪咋就这么难哩!”
阿谁女人看到丑橘正抿着线头穿针哩,眸子子一转,坏笑的走上前,忽的就是喊出一句,“丑橘,你干啥哩?”
王氏说到这茬才想起来,她还闲事儿没办哩。
“妮儿啊,你先烧饭去,娘出去一趟,一会儿就返来。”
丑橘好不轻易把细线穿过针眼儿,叫这一声儿给吓的,手一抖,那根细线又出溜出来了,她气得扭头,“杨春儿你个死丫头,想恐吓谁啊!”
那几天丑橘也感觉可惜,可瞅着王氏那么失落她也没说出来,王氏那会儿除了抱怨自个儿,捎带的把小胡子李成也一块骂上了。
王氏越听越不是味儿,一板脸,“你个妮子,拿你娘寻乐儿是不!”
“哎哟,还能说啥啊,不就是那陈……”
最后她听乔婶儿说了,她们村西头那赵家婆子,她闺女前几年嫁到牛家村去了,牛家村的事儿她但是门儿清。
丑橘才问出口,王氏这麻溜的都出院子了,连桌上的荷包子都顾不得收。
说到这,丑橘随便的问了一句,“娘,你跟乔婶儿她们到底说啥哩?连我喊你都没闻声。”
好家伙,把他给嫌弃的,说小胡子此人不咋地,一点儿不像个有钱的主,那么谨慎眼儿,就差俩瓢水还不依不饶的,真是越有钱的主越抠门!
这些丑橘自是不知,她把荷包子搁到王氏屋里就出来了,原想去灶里做晚晌饭的,可随后一揣摩,又到自个儿屋里,拿出王氏给她筹办的针线篓子,到院子里做点针线活儿练练手。
赶巧这赵家婆子是她娘家的一门亲戚,本来跟她处的还算能够,不过也有些年初没打交道了,她只晓得她闺女早几年出了门子,婆家许到那里就不晓得。
今儿王氏到村口去,就是想刺探一下牛家村陈二狗是个啥样的人儿?本性德行咋样?不能光凭马氏那婆子一张嘴么,若要说的话,媒婆子可比她会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