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抹了抹胡子,在这间土坯屋跟前转了转,点了点头,“不错不错,总算有个遮风避雨的处所,丫头,出来清算清算吧,我去接少爷。”
“哎哟,感谢,感谢噶老爷。”
说着,他看看屋里,正色地跟丑橘说,“丫头,等会李贵把东西拿过来,我就跟他们回村去,”丑橘一听他们要回村,张嘴要说啥,李成没由她说下去,开口道,“丫头,这西郊僻远,有俩辆马车留在这里过分招摇,于少爷倒霉,我回南坳村,一来筹办些补给,二来也好给你爹娘报个信,三来,我另有我的事要办。”
“我说李叔儿,这就是你说的体例。”
丑橘皱眉,这李成明白日说梦话哩,啥叫下半晌就好了,好啥好啊,难不成到了下半晌这天儿会掉明白馒头和鸡汤么?
瞅着这林子四周没啥人,丑橘开口道,“李叔儿,你说那袁将军不是将军么,这带兵兵戈的人儿,咋受个风寒就起不来了哩?”
别说,这俩天袁牧寒还真的有些瘦了,本来俊气的脸上尽是惨白,看着人怪心疼的。
得,过日子的那五样儿,除了茅房那俩趟活儿,用饭睡觉都在一个屋子了。
丑橘转悠了一圈,感觉不清算吧,又有一堆褴褛要扔,要说不清算吧,这屋里都是别人使过的,她实在膈应的很。
丑橘嘟囔了俩句,不甘心的往屋子里去,李成早晌说的有体例,合着就是让李富到西郊四周去寻摸农户,然后把人家这间屋子给买下来。
他们这一伙儿子在西郊都待了三四天了,袁牧寒还没缓过劲儿来,丑橘实在是待不住了。
丑橘跟着李成在山林子里寻摸药草,她背篓里装的满是给袁牧寒治伤寒的。
李成在前面走着,摆摆手,“这事你就不消操心了,你只要把少爷服侍好就是了。”
要说西郊这四周没有几户人家,这一户就俩口儿住着,家里穷的就差去要饭了,一听有人要买他家的屋子,还给了十两银子,这但是天大的丧事儿啊。
李成站在他们面前,从怀里取出一个银锭子递给他们,“好了好了,你们走吧。”
前阵子李成给袁牧寒包扎伤口评脉,丑橘晓得这长季子是懂医,既然懂医,那上山挖草药啥的就不消说了。
丑橘不满道,“服侍少爷这事儿也不消你操心,我晓得该咋做哩,可咱也得归去啊,要不我先归去,我得回家换身衣裳,你瞅瞅,我这俩天就穿戴这一身,闻着都馊了,你也不怕我熏着少爷。”
一对穿戴旧衣的佳耦,捧着十两银子对李成点头哈腰的,差点就给他跪下叩首了。
丑橘一听,眉头就皱了下来,这第三条就直接奉告她了,李成是非走不成的,他说了要办事,她也不好问他去办啥事儿,反正也问不出个啥来就是了。
李成从阿谁小山坡下来,看着这药草是采够了,就跟丑橘说归去。
丑橘一噎,得得得,她白问这茬了。(未完待续。)
袁牧寒这一病起来就没完了,摁丑橘说的,不就得个风寒啥的,吃了药,躺上一半天就得了,咋一躺下就起不来了。
现下虽说晓得了袁牧寒是将军,但是丑橘一向叫他少爷,一时改不过来,也就没有改,再说李成也没让她改,也跟着她一块叫少爷。
丑橘木讷的点了点头,随之也看看屋里,“李叔儿,你就这么走了,把少爷留给我你放心啊?”
李成爬上一个小山坡,扯了一把树根之类的的东西,拿过腰间的小葫芦倒出水洗一洗,放到嘴里嚼了嚼。
李成哈哈笑了下,也不转头,只跟她说下半晌就好了。
那俩人清算了点自个儿感觉有效的玩意儿,就走了,给他们把屋子给腾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