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一伙儿子在西郊都待了三四天了,袁牧寒还没缓过劲儿来,丑橘实在是待不住了。
得,过日子的那五样儿,除了茅房那俩趟活儿,用饭睡觉都在一个屋子了。
“丫头,这将军也是人啊,是人就会害病,就连当今皇上,一天还三声咳嗽呢。”
丑橘抓着背篓往上提了提,“不归去也不成啊,昨儿我看了下,我带来的米差不离都快吃完了,总不能让少爷每天喝稀粥吧,咱如果回了村,如何着也能炖些鸡汤给他喝么。”
李成哈哈笑了下,也不转头,只跟她说下半晌就好了。
“我说李叔儿,这就是你说的体例。”
丑橘嘟囔了俩句,不甘心的往屋子里去,李成早晌说的有体例,合着就是让李富到西郊四周去寻摸农户,然后把人家这间屋子给买下来。
别说,这俩天袁牧寒还真的有些瘦了,本来俊气的脸上尽是惨白,看着人怪心疼的。
边走他边说,“丫头,少爷不止是得了风寒,他原本身上的伤还没好利索,旧疾加上新伤,一下子就都收回来了,这西郊,说远不远说近不近,早些天我们过来,我跟李贵是赶的快车,就是快车,也用了大半天的路程,现在少爷如许,路上是颠簸不得的,如果归去,少说也要一个整天,我担忧的是少爷身上的伤,如果再有个闪失,就更不轻易好了。”
丑橘转悠了一圈,感觉不清算吧,又有一堆褴褛要扔,要说不清算吧,这屋里都是别人使过的,她实在膈应的很。
丑橘偏过甚看看自个儿背篓后的药草,“李叔儿,咱就一向拿着药草给少爷吊着也不是个别例啊,要不咱回南坳村吧,我们村儿有个不错的郎中,让他给少爷瞧瞧。”
李富从屋子里出来,往马车那边走去,他跟李成一块到车里,合力将袁牧寒从车上扶下来,搀着到屋里躺着。
丑橘走到屋子里,她拿眼扫了一圈就把屋子看全乎,要说这屋子里也没啥,一张桌子,几把破凳子,墙边一个土灶,灶边就是一个土炕。
丑橘站在一间土坯屋的门口,看看在一旁笑得俩撇小胡子一翘一翘的李成。
丑橘一听,眉头就皱了下来,这第三条就直接奉告她了,李成是非走不成的,他说了要办事,她也不好问他去办啥事儿,反正也问不出个啥来就是了。
丑橘不满道,“服侍少爷这事儿也不消你操心,我晓得该咋做哩,可咱也得归去啊,要不我先归去,我得回家换身衣裳,你瞅瞅,我这俩天就穿戴这一身,闻着都馊了,你也不怕我熏着少爷。”
不过,他有一条是说到她内内心去了,出来这么些天,不给她爹娘去个信确切不好。
丑橘皱眉,这李成明白日说梦话哩,啥叫下半晌就好了,好啥好啊,难不成到了下半晌这天儿会掉明白馒头和鸡汤么?
将袁牧寒扶到土炕上,丑橘拿过一件长衫给他盖上。
一对穿戴旧衣的佳耦,捧着十两银子对李成点头哈腰的,差点就给他跪下叩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