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橘当时想着,此人要担就担去呗,她赶好歇一歇脚,归正他的伤寒也好的差未几了。
实在她想做汤面的,毕竟是她想吃,可她记得袁牧寒不喜好连汤带料的,跟他此人的性子差未几,这拖泥带水的汤料,他是吃的不舒心的。
要提及这事儿,也不知袁牧寒是哪根筋搭错了,要说袁牧寒是有把子力量,这带兵兵戈的人能没有力量么,可这农活儿不是谁想干就无能的了的。
见丑橘因这一担子水而憋红了小脸,袁牧寒不满道,“不是说了,今后担水的事……”
丑橘听着一愣,再瞧袁牧寒将桑杈握在手上,竟然有模有样的,她不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丑橘把剩下那桶水搅满了,舀起来搁地上,担子挑过俩木桶,周氏瞧着,忙放动手里的衣裳,搭把手把那担子水给丑橘挑起来。
“本来如此,”袁牧寒点点头,指着另一个,“这个是甚么?”
不等他说完,丑橘就打断他的话,她揉了揉自个儿的肩头,“别别,少爷,我好不轻易把你那点儿气给补好了,你别挑担水还要运、运个力,调个气啥的,把我给你补的那点气都给弄漏了。”
周氏唏嘘把那盆衣裳从地上拿起来,也走了。
丑橘是听出来了,她只笑了下,把另一个空桶子搁到水中,“这不谁有空,谁就来担了。”
丑橘昂首,一笑,真是个生瓜蛋子,啥都不晓得,“这个叫桑杈,就是家里晒谷子,晒苞米啥的,使着这个给翻翻,另有就是给秸秆码垛,也要使这个。”
午晌丑橘做了面,炒了干卤子,等面煮出来,过个凉水,浇上卤子就好了。
袁牧寒问,“刨土何为?”
别说,这一问一答的农家日子,倒让袁牧寒有了一种平平平淡的安闲……(未完待续。)
丑橘瞄了一眼,部下搅合着,感觉面有些硬,又加了点水,“这在我们那叫铲钩,给麦苗锄草的。”
这丫头现在还是使唤起他来了!
周氏并没有走,她看看丑橘,试了几次,等着丑橘舀好一桶水了,才开口,“妹子,你说这都小半个月了,咋老是你来担水哩?”
等着袁牧寒把木桶放下,他吐出一口气,丑橘探头一瞧,娘咧,这真是花把式,都雅不顶用啊,就他方才那架式,她还觉得他担了满满俩桶子水哩,要真是俩桶子水倒到一块,估摸着才到桶脖子那儿。
她笑得眉眼弯弯,“没想到,咱俩还能说到一块去。”
丑橘端着个面盆子出去,瞧着袁牧寒正站在放杂物的阿谁小间旁,正饶有兴趣的看着那些架在院墙上的耕具。
“晓得了嫂子,闲了到我家唠来。”
丑橘就瞧着袁牧寒绷着一张俊脸,法度慎重,一步一步的迈了出去,她站在一旁倒有些不知所措,不知该不该上前搭一把手。
看着丑橘的笑容,袁牧寒也可贵勾起嘴角,两人这么看着,忽的又是愣了下,随即都各自收回了目光。
她笑着搁下担子,跟着打号召,这大姐人不错,好打交道。
丑橘当时就嘀咕了他几句,谁知袁牧寒说,这挑到木桶的担子不好,起家老是晃,常常走到一半这桶里的水就没了,就这担子水,他还是运足内力稳住脚,才保住的。
要说袁牧寒此人,看着脑瓜子挺好的,但是每回她说的话听到他耳里就变了个意义了,昨儿她让他给那些柴火出去,他直接就把院外的那捆木料给点着了,举了把柴“火”就出去了。
实在来这儿好些天了,袁牧寒的伤寒也差未几好了,倒是有来担过水。
院子里的人顿了顿,说了一句“随便”,本身都不想不透的,心甘甘心的便拎起一桶水,倒到缸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