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几近已经做了留下来陪葬的筹算。
“孩儿就此拜别，母妃保重。”
听到苏月茹这话，天然是不测的。
贤太妃回身在宫女捧着的托盘上双手捧起一把长剑，缓缓递给莫云牧。
“殿下…”
“娘娘，马车已经筹办好了，再不出宫就晚了。”
东西并未几，苏月茹只是谨慎翼翼的将一个不大的檀木盒子放在了马车上，那边面装着的都是她的宝贝。
看来…她是等不到他返来了…
能送走的都送走了，这一天来的比她设想的还要早，还要快。
“娘娘，请您不要让部属难堪。”
莫云牧再次抱拳，低低的说了一声便站了起来。
“就是因为考虑了，左大人，也许你不在乎这个国度的毁灭还是存在，但是他在乎，他把这个国度交给了我，即便他早预感到这些，即便他留了最后的磨练给牧儿，但是我不敢冒险，若…若我们都走了，牧儿败了要如何？这个国度如果没了，他和我即便已经分开了这里，也不会放心的。”
数百亲卫军已经等在大殿外，见到莫云牧出来，纷繁跪地高呼。
“左大人是不信赖本宫还是不信赖牧儿不信赖那些为了我大齐国土保家护国的兵士们？”
这里，应当不会再返来了。
“没有今后了。”
她看着左和，嘴角微弯，轻道了一声。
宁做亡国魂，不做阶下奴！
她眼角含泪，双手扶着莫云牧的手臂，将人扶了起来。
“后门有人策应，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苏月茹也没关上宫门，只让人搬了张椅子坐在门口，她靠在椅背上，一手搁在肚皮上悄悄抚摩着，微抬起眉眼，看着高挂在上的大红灯笼。
两个丫环都愣了一下，她们的主子是甚么人，甚么性子，她们是再体味不过了，所作了的决定想要让她窜改，那几近是不成能的事。
“母妃，若牧儿此战失利，你便与皇婶一同分开。”
这是对他最后的磨练。
这一夜，烽火连天，这一夜，死伤无数，这一夜，没有人能安然入眠。
莫云牧举着剑，振臂高呼！
“乖孩子…母妃等你返来，为了我们大齐，为了老祖宗的基业，为娘为你高傲。”
“众将士，报效国度，保卫国度和我们亲人的时候来了，众将，情愿与本殿一同上阵吗？”
苏月茹倒是嘴角微勾，轻声吐气。
椒房殿…
“娘娘，来，您谨慎点，重视脚下。”
只是没想到一晃经年，云牧也已经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