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就有去无还?”
“大将军问的好,虎牙将军广苞,随将军起兵,将军曾言你二人密切无间,交战疆场常常同宿一处,现在你是大将军,广苞若在像昔日那般和将军杂耍无度,将军能包容否?此一时彼一时也,与贫民来往,共吃苦轻易,共磨难难;与朱紫来往,共磨难轻易,共承平难啊”
“邱某鄙人,但敢料定,将军如此去法,定是有去无还,以是请大将军提早安排好后事”
“邱护军,你多虑了,这娃娃天生的脆弱无能,抽签当天,手拿书有大将军的兵符哭的像个傻子。高德海昔日在长安与我有旧友,乃是我安插在禁宫的眼线。现在这娃娃要骑在我脖子上拉屎,我岂能容他,护军无需多言,明日我便出发去京都,和大司徒筹议废了这憨子”
“想不到,我中了鹿衍之计了,当初说立天子有各式好处,劝我说真有天子也是个安排。现现在,全然不这么简朴。”
“大将军此言差矣,未登昙受命之前,他放牛郎罢了,现在即天子位,天下皆知,且非论其才气如何,德行如何,皆不成等闲视之”
说话的此人,人称“北翁”,祖居北海,本地官宦豪强无不平气,称其有神鬼莫测之智,洞察六合之能。此人名叫邱祀,河北贼乱,于天命之年,单身南投,因破青州刘佳政权屡出奇计,被崇遂拔为中护军。
“这不假,可眼下柳氏要把持天子,大司徒又向来讳莫如深,这天子废不得,我又如何是好?我崇遂夙来没读几本书,不晓得甚么社稷安危,只想凭手中长剑为本身谋得一片立品之处罢了,听护军的意义,怕是难了”
“我有雄兵三十万,加上济南之军,近五十万,他们何如得了我,我本偶然仕进,就在青州称王不也欢愉?”
“不但要嫁,将军还要多备嫁奁以表尊崇之意,别的再从官方网罗一批美女,加以培训送入宫去充分后宫,刘盆子年幼,冥顽无状,能拉拢他就要拉拢。倘若不能也要让他沉湎酒色。”
“护军何出此言?我去都城,旬日可还,何需计算这些?”
崇遂被邱祀一席话说走了神,他抚着怀里的宝剑,黯然伤神。
“广将军,你临时下去,善加安设蜜斯,入都之事待议”
“将军走后,雄师谁来把握?今后是强攻河北,还是展转淮南?”
“实在护军所言,我也并非不知,青州离都城远过淮阳,柳愈又在都城有一双后代,先在成了皇后和国舅。任由他们掌控了天子,丞相迟早也会抛下我,到当时我成了孤家寡人。我不能坐视不管,必须进都!”
“这口气断不能忍!死一个高德海无所谓,但天子敢如许做,大司徒佯作不知,此事蹊跷。倘若天子完整投向柳氏,则大将军今后的日子一天难过一天。真到当时,恐怕丞相也会晤风使舵,抛下将军不管了。”
“那依护军的意义,这口气我忍了?我这侄女还嫁不嫁刘盆子?”
“我且问将军,天子之诏奉是不奉?如果不奉,朝廷为敌,青州之西迟早动兵。何况河北刘秀兵锋正劲,颇得民气,将军与他一较凹凸可有掌控?到当时,将军西北俩侧受敌,想要安乐为王,谈何轻易?”
邱祀走到兵戈门前,指着北边的山野说道:“将军看那奔驰的野鹿,头鹿一定多智,但聚有民气,离了头鹿,就算三五成群也定然逃不过天数。”
“当今盆子政权,皇权为虚,军权为实。掌雄师者将军、柳氏罢了,都城兵事尽在大司徒鹿衍把握。将军此去想要废帝,那两人定不承诺。柳氏费经心机,不吝兵马相胁夺得了皇后之位,将军要废帝,定不就范。丞相鹿衍,因立了天子,能以天子口说自家事,赢利颇大,得以把握中都。丞相和大将军靠近,和柳氏略有冷淡,在于当今柳氏势大,将军势弱,均衡之术罢了。真要废了天子,像以往那般凡事由将军和柳愈以兵力强弱加以决计,他岂能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