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所言极是,”沈濯擎讽刺地睨了面色丢脸的唐尧一眼,拥戴道,“唐鑫仗着得宠,没少在宫中为非作歹,此次更是过火,竟把主张打到了皇嗣头上,如此蛇蝎心肠之人,皇上万不成再留。”
“甚么?”李德惊得双眼脱窗。
而修慈的下一句话,便印证了他的不安:“部属去迟了,那人已在御膳房中暴毙!”
极具压迫感的目光,叫诸位大臣感到阵阵压力,却咬紧牙关,刚强的不肯让步。
“嘶!”
“此人乃是御膳房的厨工,名为小莫子,”修慈照实禀报导,“三天前,他曾于午后出宫,宣称是去宫外寄家书的,离宫约莫半个时候,便返来了,除此人外,禁军再未发明另一可疑之人。”
“请皇上秉公措置!莫要姑息养奸!”
阔别多日的香王轻摇着骨扇,不紧不慢踏进殿中,风韵卓卓,慵懒如妖。
“天子!”太后气红了脸,“事到现在,你还不清楚吗?定是唐鑫等报酬洗脱罪名,杀人灭口!死去的寺人,必是他的翅膀!哀家听闻你至今未下旨提审他,莫非你想为一宦官,而置国度法度于不顾吗?此等祸害,当处以极刑!毫不能姑息养奸啊!”
半柱香前,他奉旨赶往御膳房,还没进院子,就听到高墙内有吵杂之音传出,很多宫人惶恐失措的逃了出来,嘴里嚷嚷着死人了。
那女人不是想叛变他么?哼,他就让她看清楚,背主的代价是甚么!
“你是铁了心非要护着那宦官!”太后似气得狠了,身躯微微摇摆几下,指着他说,“一个卑贱的主子竟勾引得你吵嘴不分了?啊?他有甚么好的?能好得过哀家的孙儿?好得过永腾万里江山?你就非要保着他,便是引来非议,被人戳脊梁骨,也不在乎了?”
“是谁?”沈濯日冷声诘问道,眉宇间杀意凝集。
“……”是他这两日没歇息好,呈现幻听了吗?被人忘记在脑后,主子不但不怒,反而还为此感到放心?
大手重重拍上龙案,明黄布帛难以接受住帝王残暴的劲力,撕拉一声,震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