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色一沉。
几人顷刻间停下脚步,忧心忡忡看着内殿。
“哈,”沈濯擎镇静的笑了,但眼中却充满了阴鸷的冷芒,“这一天终究到了,也不白费本王经心打算。”
“去,把这动静奉告唐相,天子要杀他的女儿,作为父亲,他被蒙在谷里,连最后一面也见不着,未免太不幸了。”
五指缓缓松开,他苦涩的笑了:“竟连本王,也下不了这个手。”
“皇兄。”他大摇大摆从正门而入,还是那派玩世不恭的模样。
“毒性已经吐出来了,”沈濯香抹去脸上的凉汗,气味有些衰弱,“她中毒太久,五脏六腑都有毁伤,还得再保养多日,方能病愈,但命起码保住了。”
坦白实在身份混迹在皇兄身边,这女人必是没安美意!
黑血喷出唇齿,身材摇摆几下,砰地倒了下去。
行宫时,登门寻仇,她姿势断交站在院中,只为两清;
庞撼的内力一股股输入唐芯体内,打通奇经八脉,如溪流入海,齐聚胸口。
血卫点头领命,闪身消逝在了房中。
“这是!”他惊诧的望向沈濯日。
凝集着惊怒暗芒的双眸,紧紧盯着唐芯惨白无色的小脸。
闻言,修容勉强节制住火气,冷着脸松开手。
一其中了他毒掌,且毒入肺腑,起码两月不足的女子。
半响,把人搁在榻上,命修容进殿服侍,宣召郑曦之为其诊脉开方,随后,拔脚行出大殿,法度略显沉重。
说完,沈濯日似不肯多待,回身而去。
但他却游移了。
食指挑开布腰带,解去亵衣。
他找错人了吧。
“不是。”修慈秉承沉默是金的风采,答得非常简练。
一向眼盯着宫中局势的血卫,在修慈出宫之际,便将动静传回。
殿中的安排全都化作残渣,木屑混乱的散落在地上,只一张镶金嵌玉的龙塌无缺无损。
脆弱的寺人服在沈濯日的手中变作破布,断裂的布帛扔在地上,十指揪住那薄弱的亵衣,只需稍稍用力,便可将其翻开。
棱角清楚的面庞,是从未有过的阴沉、伤害,仿佛谁靠近一步,就会被他撕得粉碎。
如此想着,部下的力道减轻了几分。
她所中的毒砂掌,唯有他修炼的内功心法方可排解毒性。
那日湖畔,同地而坐……
退到殿门外的修容等人敏捷对视一眼,齐身冲进大殿。
一缕缕红色的蒸汽从两人的头顶上冒出,人若身处浓雾,看不逼真。
“滚――”沙哑得近乎刺耳的低吼里,含着的是谁都能听出的心伤与无尽的气愤。
目光自她那光滑的喉部掠过,喃喃道:“女子……”
郑曦之不适的皱起眉头,倒是只字不说。
李德忙不迭找来油伞。
后背上打着的布结,悄悄一扯就松开了。
沈濯香有些不太放心,叮咛几句今后,从速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