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跪舔肿么破?
唐芯顶着张充血的脸,道:“事情就是如许,请王爷不要迁怒于旁人,没有别的事儿,主子临时辞职。”
相中?
“谁给你的胆量,敢在朕的乾清宫猖獗?”
沈濯香手腕一翻,骨扇刷地别入腰间。
回归安静的心潮荡开一丝波纹。
“咳,实在不是他们的错,”再不解释清楚,轻扫此处的宫人真的要沦为代罪羔羊了,唐芯双目一闭,豁出去了,“是主子矜持脑袋太硬,想和这树比试比试谁更硬壮!”
“你真是个妙人啊。”沈濯香见好就收,食指揉搓着发酸的嘴角,感慨道,“本王终究明白,宫中下人无数,皇兄为何单单相中了你。”
这位但是现成的背景啊。
“啊?”他在说啥?
四名愣怔的侍卫只感到一股寒气爬上后背,膝盖一软,齐刷刷跪了下去。
身影徐行行出殿门,绣着严肃金龙图样的衣摆悄悄摇摆,不怒而威的气势席直扑向下方诸人。
“哎?”沈濯香伸手想把人拦下来。
他不就是长相帅了点,气质出众了点,身份金贵了点……
脑袋咚地撞上一旁的树干,肿么办,她仿佛没体例讨厌冰脸神了!
“你给本宫滚出来。”齐妃大怒难消,她在宫中作威作福数年,何时被人这么打过脸?
“皇上!”
皇上点名要带唐御厨随行?这是多么的殊荣啊!
“奴……主子还得回御膳房。”说着,她扭头往殿门冲去,却期近将出门前刹住车,调头跑了返来,将瓷碗往食盒里一塞,“这米羹冷了,主子拿去热热再给您送来。”
而后,朱笔停在册子末首的空缺地带,笔尖轻落,填上了另一人的名字。
唐芯瞅瞅回身进殿的帝王,再瞅瞅殿外哭成泪人的齐妃,脑袋一缩,像条小尾巴似的跟进了大殿,把食盒挂在肘间,顶替李德的事情,为天子奉茶,还特狗腿的送到御前。
“你们!”齐妃哪会听不出这帮主子的言下之意?一双凤眼突然瞪圆,狠狠剐了世人一眼后,才转眸望向沈濯日,满怀委曲的说:“皇上,是这厨子太目中无人,臣妾美意想向他请教厨艺,学些技术服侍皇上,可他倒好。”语气徒然一冷,“推三阻四不说,还搬出皇上来压臣妾,这等恃宠而骄的主子,若不措置一番,臣妾的颜面往哪儿搁啊?”
妖孽的面庞上笑意更浓。
幸亏她每日面对沈濯日的俊脸,早有了必然的免疫力,故而,只失态半晌,便回过神来。
若非圣驾在此,她必会叫这主子吃不了兜着走。
温热的触感如鹅毛抚过心房,一股热源腾地窜上双颊。
她干笑几声,道:“这点小事哪能轰动皇上?”
“你尽管放心大胆的说,真是皇兄苛责了你,本王替你出头。”
“您别杀主子。”唐芯眼睛一转,脚底抹油般躲到了沈濯日身后。
有所和缓的心律,再次变得短促起来。
“请齐妃回宫,”他淡然号令道,而后,冷冷睨着齐妃,启唇道,“你昔日的行动,朕并非一无所知,莫要耗尽朕的耐烦。”
唐芯顿觉五雷轰顶!
兄弟二人笑谈半晌,又论了会儿朝政,沈濯香方才请辞拜别。
救星啊!
腔调冷如冰凌。
“不是!”唐芯赶快否定,“主子本是在回御膳房的路上,一不谨慎踩中了地上的碎石子,然后就砸到树干上去了。”
想及此事,沈濯香妖孽的容颜上,闪现了几分哀怨。
沈濯香笑眯了眼睛,眸中充满着满满的兴味。
“起来。”沈濯香对付的罢干休,“皇兄刁难你了?”
“齐妃。”
“唐鑫乃朕亲封的侍膳寺人,亦是朕的御厨,除朕外,他无需为任何人做膳,更无需服从别人的叮咛,你可明白?”掷地有声的圣谕,不但惊呆了齐妃,也让在场世人纷繁听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