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的面庞上笑意更浓。
相中?
噗通……
“臣妾是来看望皇上的。”
沈濯香笑意微收,皇兄夙来重礼,若得知宫人行动有失,不免会心生不悦,说不定还会措置那人。
唐芯瞅瞅回身进殿的帝王,再瞅瞅殿外哭成泪人的齐妃,脑袋一缩,像条小尾巴似的跟进了大殿,把食盒挂在肘间,顶替李德的事情,为天子奉茶,还特狗腿的送到御前。
唐芯偷偷翻了个白眼,屈膝存候:“主子唐鑫拜见王爷。”
脑袋咚地撞上一旁的树干,肿么办,她仿佛没体例讨厌冰脸神了!
他侧目一看,便见唐芯眼泛泪花,内心更是一堵,涌上一股莫名的恼意。
兄弟二人笑谈半晌,又论了会儿朝政,沈濯香方才请辞拜别。
面前闪过那双如月色般醉人的黑眸。
沈濯香也不焦急催促她,反而饶有兴趣的静等。
唐芯幸灾乐祸的看着她,恶人自有恶人磨,她纯属自找的!
“奴……主子还得回御膳房。”说着,她扭头往殿门冲去,却期近将出门前刹住车,调头跑了返来,将瓷碗往食盒里一塞,“这米羹冷了,主子拿去热热再给您送来。”
唇角微微一翘,心口堵着的那口气随之散去。
男神啊!
谁能奉告她,这丫抽的是哪门子风?
“皇上!”
别问她为嘛猜到此人是皇家人,仅是这张与沈濯日有几分类似的脸,还用得着去猜么?
“主子拜见……”他是谁来着?
深深被帝王帅了一脸血的某女表示,奉迎金主才是霸道啊!
若非圣驾在此,她必会叫这主子吃不了兜着走。
那似猫儿悲鸣般的轻唤声,扎得沈濯日心尖微涩。
想及此事,沈濯香妖孽的容颜上,闪现了几分哀怨。
“宫中不养闲人,领了俸禄就该干些实事。”口气非常果断,仿若铁面忘我的判官,只那双染满笑意的眸,泄漏了他的心境。
唐芯顶着张充血的脸,道:“事情就是如许,请王爷不要迁怒于旁人,没有别的事儿,主子临时辞职。”
“齐妃。”
她鄙夷的瞥了齐妃一眼,拱手道:“主子只是个小小的御厨,按理说,娘娘有命,主子不该方命,但主子的确琐事缠身,皇上克日胃口不加,主子削尖了脑袋,揣摩御膳,本日实在没有多余的余暇,去娘娘寝宫略坐,主子本想晚些光阴再去,可娘娘非得主子本日解缆,这不是难堪主子吗?”
沈濯日仿佛见着了一只忠犬正在像他卖力摇摆尾巴,唇角一弯,顺服情意伸手拍了下她的脑袋。
幸亏她每日面对沈濯日的俊脸,早有了必然的免疫力,故而,只失态半晌,便回过神来。
此人不但心机纯真,性子更是欢脱,确是可贵一见的趣人。
他绕着唐芯来回走了一圈:“你是新走顿时任的唐御厨,皇兄克日最为宠任的宫人。”
语气古井无波,可话里却透着近乎傲慢的自傲。
“看望?”沈濯日嘲笑一声,“你不说,朕还觉得你是特地来此寻滋挑事。”
他不就是长相帅了点,气质出众了点,身份金贵了点……
沈濯日不经意往旁侧一瞥,便瞧见某女的花痴脸。
“你尽管放心大胆的说,真是皇兄苛责了你,本王替你出头。”
唐芯羞愤的垂目装死,跟着笑声持续,她的忍耐靠近耗尽,额角青筋欢畅的蹦达几下,已忍到了极限!
齐妃的心脏蓦地收紧,她不成置信的看着沈濯日。
“你给本宫滚出来。”齐妃大怒难消,她在宫中作威作福数年,何时被人这么打过脸?
“你经心为朕做事,朕自会护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