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濯日看也没看背后尾随而出的老臣,冷着脸拂袖拜别。
“主……”
“蓉妃。”沈濯日厉声高喝,“唾骂天子,你可知是多么大罪?”
唐芯后颈一寒,卧槽!这声音……
大门口堵着的侍卫齐刷刷打了个寒噤,没法将痛哭流涕的或人与之前号令着要和圣上对拼到底的女子联络在一起,画风完整不对!
李德倒抽了一口冷气,好半响都没能把这动静消化掉。
以主子眼下的表情,真见着皇上还不得闹翻天?
她既用心找死,他若不从了她的心愿,岂不是白搭了她一番唇舌?
“你等着。”李德敏捷回神,刚一扭头,便撞见了不知何时悄悄来到门前的天子。
“公公,您快向圣上通传一声吧,如果去晚了,结果不堪假想啊。”侍卫重重磕了个响头,想到滞留在若凌居外与蓉妃周旋对抗的火伴,面上孔殷更浓。
“松、手。”
李德满脸不快的从房内走出,斥责的话刚到嘴边就被禁军侍卫五体投地的风趣姿式吓了一跳。
顿挫顿挫的一番指责,震得世人耳膜发嗡。
那决然的姿势,让他有半晌的失神。
“皇上啊――”鬼哭狼嚎似的高喊声响彻院子。
锋利的叫声令沈濯日倍感不悦,他嫌恶的后退半步,冷眼看着一屁股跌坐到地上的女人。
“谁干的?”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家伙,在禁宫撒泼?
妈呀!主子怒了!
她一边嚎啕,一边不忘用余光打量帝王的神采。
一声可疑的动静突破了御书房外的安宁。
沈濯日嘴角抽搐的看着腿上可疑的挂件,尤是在见到龙袍衣摆上,那一团五彩斑斓的彩汁后,本就阴沉的表情,更是跌入谷底。
再度闯关失利,她一捋额头垂落的发丝,气喘如牛的退回院中。
“我不。”松开她的小命就玩脱了。
侍卫狼狈的抬起脑袋,这一抬首,他混乱的衣衫一并映入了李德的视线。
“哇!”
哼哼,他要真敢下旨重罚她,分分钟被言论压死!
降落凝重的气味从帝王身上披收回来,如泰山压顶,让在场诸人都有些喘不上气。
“圣上有旨,卑职不敢不从。”一成稳定的答复再次扑灭唐芯的肝火。
“爱妃想和朕比划拳脚?”嗓音比之方才冷了三分,模糊透着一股风雨袭来的伤害味道。
“是蓉妃娘娘,卑职等奉旨看管若凌居,方才有药童前来传旨,说是奉了圣谕,特地为娘娘送药。”说到这儿,侍卫的嗓音几近带上了几丝哽咽。
“皇上正与相爷商讨国度大事,你一小小主子竟敢到此惊扰圣驾?”
回应她的,是十八‘铜人’笔挺的身姿。
“臣妾不敢。”能说她恨不得这货得上临时性失忆症么?
“皇上差人送药,是为主子好。”
“咳,”或民气虚的扯了扯嘴角,眼睛咕噜噜一转,不能和他硬碰硬,她得换别的招。
若凌居外,场面一片混乱,十八名侍卫以身作墙,堵住前程,人群里,一道工致的身影正费尽的左窜右逃,试图从中杀出一条康庄大道。
唐芯蒲伏在地上,紧抱他的小腿不肯松开。
“砰”
“我要找的人不是你们,少在这儿挡道!”丫,赶上不会还手的家伙,这架如何干?完整不美意义用尽力好么?
她支支吾吾着,半天挤不出一个字。
踢、踹、抓、挠,各种手腕接连奉上,可这些人仿如果敢死队的化身,宁肯受伤,不肯让步。
唐芯赶快拍打胸口。
“摆驾若凌居。”话似是从牙齿缝里挤出的。
好想揍人肿么破?
“呼”
“都已经让步了,你们还想如何着?”妈蛋!她只想讨个公道,有这么艰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