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晓得死守空窗的滋味吗?臣妾自知姿色平平,与宫里的姐妹们比拟,更是一无是处。”
李德倒抽了一口冷气,好半响都没能把这动静消化掉。
锋利的叫声令沈濯日倍感不悦,他嫌恶的后退半步,冷眼看着一屁股跌坐到地上的女人。
唐芯哪还敢东张西望?大力抱住小春,扯着嗓子持续干嚎。
那决然的姿势,让他有半晌的失神。
“砰”
“皇上正与相爷商讨国度大事,你一小小主子竟敢到此惊扰圣驾?”
“呜呜呜……主子……”小春泣不成声。
“朕看你是敢得很。”沈濯日冷哼道,面色愈发变得不善。
唐芯嚎得嗓子都快冒烟了,见他的态度仍无松动,不自发焦急起来。
“爱妃想和朕比划拳脚?”嗓音比之方才冷了三分,模糊透着一股风雨袭来的伤害味道。
她似豁出去普通,抬眸直视沈濯日。
“皇上,您曲解臣妾了,臣妾对您的心,彼苍可见,给臣妾一百个胆量,臣妾也不敢对您脱手啊。”
“谁干的?”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家伙,在禁宫撒泼?
等冰脸神过来,他们旧账新账一起算!
“你等着。”李德敏捷回神,刚一扭头,便撞见了不知何时悄悄来到门前的天子。
矗立如山的身躯更加逼近,一层暗影从唐芯的头顶上落下。
“呼”
唐芯后颈一寒,卧槽!这声音……
“臣妾一向忍着受着,只为了不让后宫生出乱子,可明天,臣妾已经忍到了极限,皇上!”她俄然进步分贝,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臣妾已闭门不出,可有些人不肯放过臣妾,特地来此落井下石,臣妾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见到那些人到此来夸耀获得的犒赏,臣妾的心在滴血啊,您让臣妾怎能不怨?怎能不怒?”
他下认识瞧了瞧天空,嘴里喃喃着:“今儿没下刀子啊。”
“哇!”
一声可疑的动静突破了御书房外的安宁。
唐芯赶快拍打胸口。
偷偷打量了帝王黑云遮顶的面色,谨慎肝当即抖了抖。
迎上他埋没杀意的视野,唐芯的气势不由弱了几分。
踢、踹、抓、挠,各种手腕接连奉上,可这些人仿如果敢死队的化身,宁肯受伤,不肯让步。
再度闯关失利,她一捋额头垂落的发丝,气喘如牛的退回院中。
李德满脸不快的从房内走出,斥责的话刚到嘴边就被禁军侍卫五体投地的风趣姿式吓了一跳。
大门口堵着的侍卫齐刷刷打了个寒噤,没法将痛哭流涕的或人与之前号令着要和圣上对拼到底的女子联络在一起,画风完整不对!
他真的想杀了她……
他仓猝放轻呼吸,垂目装死。
“蓉妃。”沈濯日厉声高喝,“唾骂天子,你可知是多么大罪?”
“皇上差人送药,是为主子好。”
“臣妾不敢。”能说她恨不得这货得上临时性失忆症么?
“你不甚么?”冷冽如刀的声线,从火线传来。
黑眉往上一挑,强忍下一脚踹死她的打动,沉声问:“爱妃是在质疑朕的耳力?”
“你……你走路如何没声音?”马勒个蛋,吓死宝宝了!
“主……”
唐芯蒲伏在地上,紧抱他的小腿不肯松开。
她既用心找死,他若不从了她的心愿,岂不是白搭了她一番唇舌?
以主子眼下的表情,真见着皇上还不得闹翻天?
“公公,您快向圣上通传一声吧,如果去晚了,结果不堪假想啊。”侍卫重重磕了个响头,想到滞留在若凌居外与蓉妃周旋对抗的火伴,面上孔殷更浓。
“娘娘得知皇上赐下补药,不知何故,大怒至极,不但把药扔了,还要闯出寝宫,向皇上讨要说法,卑职不敢抗旨,更不敢和娘娘脱手,以是才会弄呈现在这副模样。”想他堂堂禁军侍卫,何时受过这份屈辱?打不得,骂不得,只能被动挨打,想想就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