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的了?”夏允儿忙伸手把人扶住,“快去叫大夫!”
殿中,沈濯香缓缓收回内力,下床之际,下盘竟有些踏实。
后者秒懂,垂目道:“王爷有外伤在身,又经历一场恶战,身子亏虚……”
沈濯香似是想要辩驳,嘴唇一张,又是一串咳嗽声。
偌大的寝宫,只闻册子翻动的细碎声响。
清华置若罔闻,他怎能不吃?这是芯儿的情意啊。
“我没胃口。”唐芯摇点头,毫无半点食欲。
“你别说话了,大夫的叮咛没闻声吗?”夏允儿忿忿地嘟哝道,见被褥滑下去一截,踌躇半响,咬牙道,“你把被褥盖好啊。”
“哎呀!”唐芯蹭上前来,密切的挽住她的手臂,“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并且,我不是他的下臣好不咯?再说了,莫非你就不担忧香王吗?不想亲眼看看他现在是不是安然的?有没出缺胳膊少腿?有没有受些外伤内伤?”
唐芙张了张口,有满腹的话想说,但终究也只是温馨地候在桌边,看着他,一如他专注翻看册子的眼神普通。
白净得透明的手指微微一顿,合上册子,拾起银勺舀了一口瘦肉粥,米粥刚入喉,一股翻江倒海般的难受感直冲咽喉。
“王爷,您好歹吃一些吧,都是您爱好的菜肴,”见他无动于衷,唐芙强忍下心伤,道,“这些菜是mm临走前,特别交代的。”
“咳。”沈濯香恰时轻咳,眉心微皱,透着几分隐,面上却扬起笑,说,“公主不必担忧,这点耗损本王尚不放在眼里。”
饱受敌军踩踏的城镇百姓,及战死疆场的将士家眷,纷繁哭诉,朝廷宁肯赔款,也不肯增发阵亡抚恤金,各地更有百姓揭竿叛逆,偌大的楚国眼下民气惶惑,到处骂声。
那丫头该当会等急了。
说着,她便冲要进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