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的如此不谨慎?”沈濯日轻斥道,抬手抓住她的柔荑,另一只手悄悄覆上那手感极佳的柔嫩腰身,掌心隔着衣衫来回揉动,“还疼吗?又不是小孩子,行事竟这般莽撞。”
沈濯日一怔,眼皮微抬,便撞进那双盛满肝火的眼睛里,心下悄悄感喟一声,道,“皮外伤罢了。”
“上过药了。”沈濯日语气甚柔,透着安抚的意味。
“皇上,”唐尧背对他,就此等佞臣他连多看一眼都嫌恶心,“此人行事乖张,目没法纪,应拖下去处以重刑,以儆效尤!”
沈濯日眸色暗了一下,心境略显庞大,几日不见,这丫头的心智倒是长进了很多,可眼下……
唐芯很想说,她真的是受害者,是被那货偷袭的,但是,这类事越描越黑,还不如不说呢。
上身刚倾斜下去,就被沈濯日一把揽住腰身,紧紧抱在了怀里:“去榻上,朕让你看个够,可好?”
欲言又止,伴君多年他何尝看不出天子的当真?
“听不懂人话是不是?”唐芯一脸大写的不信,吸吸鼻子,用手摁住他的肩膀,卤莽地扒开衣衿,腰带疏松,盘扣咔嚓一声断裂开来,暴露了外衫内的红色亵衣。
“混账!你是甚么人,竟然敢在此魅惑君上?”唐尧怒不成遏,他不是没传闻过朝臣中有爱好男风之辈,可亲眼目睹两个男人抱成一团,还……还亲亲我我,此中一人更是他的君主,怒意掀翻了天,几个箭步飞冲畴昔,拽住至今还赖在天子腿上没有行动的兵士后领,硬生生把人扯开了。
唐尧没留意她的反应,叮咛后,拂袖分开了。
见他貌似认出了本身,唐芯长松口气,松开手,擦擦额上的凉汗:“差点就被您吓死了。”
“又不是我主动的。”唐芯摸摸鼻子,低声嘀咕道。
“此处并无外人,”双目微凝,直视唐尧,“纵使有也无妨,朕与爱妃玩闹,同旁人何干?至于唐相所忧之事,”唇角一扬,轻笑道,“有朕在,她大可率性而为,便是捅破了天,朕亦会替她撑着。”
这话一出,唐尧整小我都傻了,发直的眼神落在唐芯的脸上,细心一看,那眉那眼,可不就是贰心心念念的逆女吗?
“说句实话你会死吗!”唐芯半个铜板也不信。
“那啥,”她生硬地转移话题,“您过来有甚么事吗?”
柔情点染眉宇,冷峻不凡的面庞垂垂放柔。
话掷地有声,似一声响钟,震得唐尧头晕目炫:“皇上,您……”
手指的方向恰是木桌,上边摆放的药瓶、换下的纱带,现在成为了最靠谱的证据。
“来……”朗声的高喝,被一只大手堵住。
唐芯缩了缩脑袋,小手不安地拽住沈濯日的衣角,判定开端装死。
暗淡的目光扫过桌上的‘证物’,寡淡的唇微微一抿,眉宇间闪现了几分烦恼之色。
“爹,是我啦!”唐芯赶紧表白身份,“我是你闺女。”
“朕几时骗过你?”沈濯日挑眉,大手包裹住她的小手,发笑道,“娘子想看,朕脱与你看便是。”
见他纹丝不动,唐芯嘲笑:“不是要脱吗?脱手啊。”
两只爪子死命扯着锦衣。
“为父是来看望皇上的。”既然不是真正的卫城将领,唐尧自是不会将来意明说,后宫不得干政,哪怕她是自个儿的女儿,也不例外。
沈濯日展眉,点头道:“怎会?”
唐芯不肯被骗,手指勾住纱带和他胸膛间的裂缝,右手顺势绕过腰际,寻觅着打好的结。
说着,他看也没看天子的面色,即便圣上舍不得,他今儿个也要为永腾,为天下万民撤除这个祸害,免得他持续勾引君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