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
和卫明贞不欢而散了,方才出了偏殿门,便是一阵逼人暑气袭来,站在高高玉台上,白萝模糊瞧见远处正殿前仿佛有人产生了争论,这般远都能闻声一丝哭声。
直到好久以后,白萝想起明天来,都感觉卫明贞这女人装的太深了,她算是完整明白了,十个白萝都不是她一个卫明贞的敌手……
内里又多了一抹抽泣声,却比之如乐的音量小了太多,却足以叫白萝熟谙,毕竟不久前还想置她于死地的声音,她还不至于听错。
“现在朝中空缺要职怕是未几了,也不知陛下调了他回京补在那边?”白萝随口说到。
也就是此时,一面污垢的贤妃抬起了头,看向白萝的目光很不稳定,大略是多日以泪洗面,她有些看不清光,颤动手就朝白萝挥了挥。
如乐猛地点头,狼藉的长发下,堪堪露着一张哭花的脸,有些悲怆的喊着:“我没,没有想做甚么!求求殿下了,求求殿下去看看我们娘娘吧!求求殿下,呜呜!娘娘快不可了,求求殿下了……”
携着一抹嘲笑,不轻不淡的一句话,似完未完般,听在白萝的耳中,又带着非常的意味,只可惜现在的她,还读不懂那是甚么意义。
白萝蓦地想起了前次,天子曾对她说过,他那一巴掌并没多大劲儿,而七太子只怕是被人有机可乘害死的,想来私通宫妃那事,也该是有些猫腻的。
“想来,这个孩子就是他临走送的了,你说我如何能叫人伤这孩子一命?即使被人嘲笑失了这条命,我也只想让我的阿烨返来……”
白萝刹时有些心惊肉跳了,将人看了又看,恐怕是有甚么鬼怪上身,不知她们那崇高冷傲的公主殿下去了那里!
有道是一个萝卜一个坑,这京畿重臣可不是处所官员所能对比的,等闲不下台,即便如顾吉利这般的位在太守,估摸着上京了,也只得放在不轻不重的位置上。
待如乐和白小朵出了屋门赵氏兀自从地上站了起来,掬着腰,坐在了比来的椅子上,拢了拢鬓角披发,吃力的一笑道:“殿下可知,你一点也不像个将军,哪儿有做将军的人,像你这般心软的。”
这个要求,白萝没有回绝。
“娘娘,我把殿下找来了,您快看看吧,呜呜!”
“你倒是将他看的重。”
临走时,贤妃还是不肯放过徐贵妃,拽着白萝的手,生生细数了徐氏的十来桩罪名,皋牢朝臣、私通边吏、暗害三太子,哪一条都是够拉人上马的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