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嗝儿屁了。
“胡大哥真棒!”四娘子也冲动的向胡景轩跑去。
一边说着,他一边抡起刀势用了几个玉石俱焚的狠辣杀招,摆布两柄宝刀竟把李屠子和四娘子纷繁逼得退了几步,正在这时,余光却瞥到不远处的青年又取出一枚桃核,笑着说:“还是看镖!”
如此下去可不妙啊!车夫心中暗想。被短兵器近了身始终离开不开,粗笨的长刀到处制肘,还要分出心神防着远处的小贼再放暗器,天然是狼狈不堪。方才看似儿戏的桃核,射在身上却绝对是运足了真气而来,若不是他自小打熬筋骨,远非常人可比,恐怕此时右手早就废了。即使如此,手肘上的伤势却也让每一招都带着钻心的痛感,贰心中明白,右肘的骨头已经裂了。
“通敌叛国,还摆甚么威风!”说话间,胡景轩已举刀向这名男人攻来,四娘子和李屠子也已欺身到了近前,只听得几声暴喝,敌我六人捉对儿斗了起来。
再看那车夫,固然套着平常的皂袍,可健硕的身形、冷酷的眼神另有脸上那道长长的刀疤,一看便是手上见过血的练家子。可惜輼车四周是厚厚的帷幔,看不到内里的景象,只要车上夺目标“武安”二字,明示着不凡的来源。
“插不上手啊!”李屠子无法的摊摊手,“像陈公子方才真气激起暗器的法门,即便真打在这等妙手身上,怕也是隔靴搔痒。”
车,是标准的双轮輼辌马车,乍一看平平常常,可在里手眼中,车的仆人绝对来源不凡。看那拉车的四匹骏马,通体赤红,满身寻不到一丝正色,哪怕拉着沉重的輼车,十六只蹄子仍然不沾地似的顺着官道奔驰,全数是一等一的良驹。
“无聊!”四娘子白了陈默一眼,却又有些不安的对身边的男人问道:“胡大哥,是有些不对。遵循线报,武安王的信使应当赶在傍晚前出关,莫非他们改了线路?”
“胡大哥短长!”李屠子镇静的大喊。
“可算来了。”李屠子握紧了手中的长棍,又有些不放心的指了指身后不远处的陈默。
“再看镖!”正深思着,又是一声大喊。此时的车夫恰是一招“拨云见日”,方才格开四娘子的短剑,他赶快向声音的方向望去,却没看到第二枚桃核飞来,本来竟是那穿着奇特的小贼使的疑兵之计。分神间,便感觉胸口一痛,四娘子已趁着他佛门大开,把宝剑送进了贰心窝子。
“是啊,如果平常,三只鹰犬我一人就能全数摒挡了!”李屠子也在一旁搭茬。
“多谢陈公子互助,之前多有获咎,万瞥包涵!”摒挡了两名黑衣男人,四娘子和李屠子纷繁走过来向陈默抱拳见礼。
“来者何人,敢劫武安王的信使?”固然都是一袭黑衣,可喊话之人的衣服上却带着金边,胸口还绣了一只叫不上名字的凶兽,明显是领头的。
“和线报上说的一样,筹办!”胡景轩挥了挥手,把身子伏的更低了一些。
在看过的文学作品中,这些劫富济贫的江湖豪侠都是正面形象,这位胡大侠更是有六合会中陈近南的风采,陈默乃至慷慨激昂的喊出了“地动高岗,一派西山千古秀”的切口,可获得的倒是三道迷惑的目光。
与其他几人分歧,胡景轩与敌手用的,都是实打实的灵器。此时已是傍晚,天气垂垂暗淡,两道银光却高低纷飞,刀芒所及之处,一片飞沙走石,官道旁细弱的树木都是触之即断,二人有来有往斗了几百招,仍然不分胜负。
“好球——!”
“可眼看着天就要黑了,我们总不能打着火把在路边埋伏吧?”李屠子也等得有些焦心,“如果比及入夜下来,可就费事了,比来两个月安阳郊野竟呈现了上古文籍中提过的幽魂鬼物,前次碰到那些但是费了很多手脚才跑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