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激,实在太刺激了!陈默只感觉心中热血彭湃,这是他第一次在近间隔旁观这类真刀真枪的打斗,比拟之下甚么现场看球赛之类的实在是弱爆了。这是一场不能输的比赛,平常的球赛,哪怕本身支撑的球队输了,不过是愁闷一下,再发几句牢骚,随后糊口总还会持续。可这场比赛却加上了赌注,赌的是三位侠士加上本身的性命。一旦胡大侠输了,剩下的谁也不是黑衣人的敌手。幸亏惨痛的一幕不会产生,胡大侠用以伤换伤的招式成果了敌手。
“我二人可没有灵器。再说,以我等的修为,怕是也帮不上忙。”四娘子有些担忧的望着展转腾挪的胡大侠,眼中现出一丝忧愁:“还想着我三人妙手到擒来,却不想武安王的信使,竟是如此妙手。”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却只见胡大侠身子快速的向右飘了半步,脸上还带着笑容,随后“噗”的一声,胡大侠躲过了关键,剑尖被送进了肩窝,锋利的剑锋带着银光透肩而出。与此同时,一只运足了真气的手掌也拍在黑衣人的胸口之上。
“出关的路只要这一条,不成能漏过。”胡景轩淡淡的答道,“耐烦些,能够路上有事担搁了。”
车,是标准的双轮輼辌马车,乍一看平平常常,可在里手眼中,车的仆人绝对来源不凡。看那拉车的四匹骏马,通体赤红,满身寻不到一丝正色,哪怕拉着沉重的輼车,十六只蹄子仍然不沾地似的顺着官道奔驰,全数是一等一的良驹。
本来这“三叠浪”是连抖三剑,讲究的是快速迅猛,躲过一招躲不过第二招,胡景轩行走江湖多年,对这赵家皇室的绝技天然烂熟于心,目睹动手上刀芒纷飞格掉了两剑,却看那黑衣人手腕一抖,剑招蓦地窜改,剑身蛇一样顺着刀面攀了下来,随后一个“撩剑式”,剑芒甩了个花,胡大侠的钢刀便脱手而出,森白的剑芒向着他的心窝刺了过来。
“无聊!”四娘子白了陈默一眼,却又有些不安的对身边的男人问道:“胡大哥,是有些不对。遵循线报,武安王的信使应当赶在傍晚前出关,莫非他们改了线路?”
“为甚么总有些诡计的味道呢?”陈默眯起眼望着远处打斗的二人,心中暗想:“如果连胡大侠都败了,方才我帮他们摒挡了黑衣人,怕是我也要遭殃吧?”
“看镖!”车夫举刀便要顺势取了四娘子的性命,却听得不远处一声大喊,不等他反应过来,只听得一阵劲风,随背工肘处猛的一疼,一枚“暗器”击中他以后“啪”的一声落在地上碎为几块,定睛一看,倒是一枚桃核。
一枚桃核带着疾风向男人的面门飞来。“好快!”他悄悄一惊,赶快抬头避过袭来的暗器,却听得顶门一阵风声,李屠子的长棍已重新上抡下,四娘子的宝剑也从侧面刺了过来,男人只得向后一步,闪过了宝剑的锋芒,随后双刀一叉,便把长棍的架在了面前。
黑衣男人最后的影象,是李屠子对他微微一笑,双手在棍稍一拧,只听得“噗”的一声轻响,仿如有东西从长棍的顶端射了出来,随后他的额头便呈现了一个针尖大小的红点,只感觉两眼一黑,一条大好性命便悄悄松松向阎王爷交了账。
已经嗝儿屁了。
“好球——!”
如此下去可不妙啊!车夫心中暗想。被短兵器近了身始终离开不开,粗笨的长刀到处制肘,还要分出心神防着远处的小贼再放暗器,天然是狼狈不堪。方才看似儿戏的桃核,射在身上却绝对是运足了真气而来,若不是他自小打熬筋骨,远非常人可比,恐怕此时右手早就废了。即使如此,手肘上的伤势却也让每一招都带着钻心的痛感,贰心中明白,右肘的骨头已经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