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滢对这些闲话自是不在乎的,不过,落水这类事,仿佛也能够当作案件对待。
落水的乃是按察司副使刘家的女人,名叫刘霜。她原是与几位熟悉的女人坐船采莲的,谁想那船行至水中心的时候,也不知那里来了阵怪风,吹得那小舟团团转,几小我一时皆慌了,大喊小叫地一通乱叫,一个不慎,便把个刘霜给落了水。
便在此时,忽听远处传来了一阵惊呼:“不好啦,有人落水了!”
落水可非小事,如果她们三个独独站在这里瞧热烈,仿佛也显得太冷酷了些。君不见那几个庶女都已经带着丫环畴昔了么?她们三人如果动也不动,只怕旁人又要说闲话。
陈滢她们赶到的时候,刘霜所乘的那条船已经落了岸,刘霜的丫头青白着一张脸,跌跌撞撞跑了过来,抢先便拿衣裳将刘霜给裹了起来。
郭媛头都没回,只挥了挥手。
闻听此言,陈滢倒也未予否定,只点头一笑:“我不是很懂朝堂之事,但阐发各方信息我却挺善于。哪怕是下人们偶然间的对话,或者是哪位夫人太太偶尔暴露的口风,只要将这些动静横向或纵向地比较,再从中拎出重点,就能获得结论。”
泼茶、落水、下药,可谓宅斗界的典范套路,总不能她宿世跌过的跟头,到现在还不晓得避开这些坑。
听得此言,王敏蓁立时一记敲头杀奉上,还附赠了一句警告:“你若再编歪诗,我必禀了婶婶,罚你抄三百遍经。”
陈滢无法一笑:“我也就这么一说,没想到还真出了事儿。”
郭媛远远地看着她,唇角一撇,复又扭头看向前头的戏台,只那内心倒是起起落落地,始终不得安静。
那刘霜委实喝了好几口水,又是惊又是怕,登陆后便昏倒不醒,好轻易被婆子们拍得咳出了水,她便又开端哭,那一身湿淋淋裙子粘在身上,她又哭得发鬓狼藉、满脸是泪,委实狼狈得紧。
言至此,她面上的笑意加深了些,续道:“阿芝没说错,镇远侯府那一回,恰是因为我将此前获得的动静快速分化,才找到了最适合的应对之法。而你们现在所言,坦白说,我没体例给出好的建议,只能听你们说罢了。”
携芳此时已经返来了,也没说话,只悄悄向她点了点头,表示话传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