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说着,她便引颈四顾,仿佛在寻人,她身边一个穿翠绿比甲的丫环便近前来,恭声道:“二女人并六女人皆在小阁里陪着女人们听戏呢,夫人是要寻她们说话儿么?”
俞氏目视火线,唇角勾着一抹含笑:“我有甚么好气的?不过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人罢了。”她的眼神有些闪动,旋即便又换了一副感喟的语气:“只是,这到底也是老太太的意义,如何着我也得答复了她白叟家才是。”
俞氏微不成察眯了一下眼睛,面上似有多少不虞,旋即又以笑容掩去:“到底是国公府的女人,性子真真沉寂,不像我们家那两个丫头,整日就晓得玩儿。”
只是,她养气工夫甚好,很快便又换出一副笑容来,诚恳诚意隧道:“三丫头真是个痛快人,如此我也就放心了,我就知你是个心宽的孩子,不会与人在这些小事上计算。只是,说来讲去,这也终归是我们家两个女孩儿不懂事,我这个当伯母的不好推委,少不得要给你赔个不是。”语毕,竟是作势微微屈身。
她的笑容在这一刻变得格外奇特,续道:“我总感觉,用不了多久,您能够就会窜改设法,乃至会但愿家中的女人们,永久不要与这所女校产生联络。”
话题自天然然转到卢宛音她们身上,俞氏便将手摆了摆,笑道:“不过是方才话说到了,便想着不晓得她们去了那边,却也不是有话与她们说。”
“那很好,我万分欢迎。”陈滢对此自不会回绝。
“夫人万莫置气,不值当的。”那穿翠绿比甲的丫环不知何时行至近前,此时便低声劝道。
“这我也传闻了。”俞氏笑语盈盈,神情间热忱不减:“我也不是叫女孩子们去里头上学,就是传闻学里头有个甚么庇护所,好些没家的孩子在里头住着,怪不幸见儿的。我想着,等何时三丫头你有了空儿,我便带着女人们与你同去那庇护所里,瞧一瞧那些不幸的孩子们去。”
非常悠然的一问,仿若那说话之人只是随口说说,却胜利地令陈滢停下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