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怎讲?”陈滢再问。
以长公主对郭婉的顾忌,兴济伯府必然是不肯与这个嫡女联络的,府中的动静,想必也不会叫她晓得。
郭婉的喉头吞咽了一下,声音有些干涩:“朱嫂子――那朱嫂子是我的管事――她每年都会派人去盛京,设法与烟柳见面。而从四年前起,就再也没有一小我见过烟柳。就像是这小我……”
但是,那知名女尸沉冤数载、无人问津,她的委曲,总要有人替她昭雪。
本来烟柳底子就不是兴济伯府的仆人,怪不得查无此人。
她咽下话声,悄悄摇了一下头,似要将某些动机甩开,面上的笑容更加清浅。
而若照此说来,兴济伯府的名册上查无此人,便有了一个公道的解释。
她一面说话,一面便徐行踱至窗边,看着那窗外明丽的春光,神情怅怅:“那府里的人,我几近一个都不熟谙,那府里晓得我的人,怕也有限得紧。陈三女人的这个题目,我恐是答复不出的。”
“消逝了。”陈滢接口道,面色凛然。
陈滢回过神来,一时倒有些踟躇,不知该不该说实话。
陈滢一怔。
不管烟柳是被发卖了,还是得了沉痾没法见人,抑或是病死了、被打死了,在兴济伯府的仆人名册上,都没有记录。
陈滢闻言,倒也未觉绝望。
难不成,凶手真是郭媛?
兴济伯夫报酬何要留下一个没有身契的丫环?她就不怕郭婉脱手脚吗?
她笑着转首望向窗外,唇角垂垂拉直,神情落寞。
起码在陈滢的影象里没有。
这也太分歧适宅斗的规律了。
言至此,话声蓦地顿住,她的面色一下子变得有些惨白。
也就在这个当儿,郭婉倒是“呵呵”地笑了起来,摆手道:“罢了,我这话问得也真是傻,此物既在女人手上,只怕烟柳奉告我的就作不得真了。县主身在都城,底子不需求甚么念想之物,不像我,整天都把这东西带在身边儿,巴巴的跟甚么似的。”
此时现在,郭婉的表情必然很不好,可陈滢却要向她探听动静,似是残暴了些。
阿谁传闻,怕是真的。
她再也没推测,兴济伯夫人留下的这个丫环,竟然是不带身契的。
这般想着,陈滢便紧接着问道:“烟柳的身契在谁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