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此表记,足见这头面乃许老夫人之物,她白叟家用的东西,那天然是极好的,而这份儿面子,更叫陈湘欢乐。
她与裴恕暗中查访好久而不得的线索,却在本日,忽现于面前。
“噗哧”,身畔忽传一声轻笑。
她下认识看向匣子,那边头另有另一支花树,与手中这支极似,她便笑着问陈湘:“我能不能瞧瞧把那支也拿来瞧瞧?”
陈滢因而记起,许老夫人的确单名一个“萱”字。
珍翠楼,恰是那具自残女尸身上旧钗的来处。
在她看来,老物件儿才更成心趣,且她也不肯与陈涵凑作堆,遂走去一旁,细细打量那套老旧的头面。
也或许,这实在是她本身的动机,不过是借调侃之机,转述而出。
二房分宗,本就是永成侯府的一处隐痛,平素鲜有人提,陈涵倒好,就这么直说出来,陈湘很怕陈滢不喜。
陈滢谢过她,擎起匣中花树,细心察看簪尾,随后便发明,那簪尾竟也有刻字,是一个“言”字。
陈涵闻言,那嘴又撇去一边儿,只她现在的心机都在那红宝石头面上,倒也没再说怪话,一行人便又回转院中,去了陈湘所住的西厢。
或许在旁人眼中,它是暗淡的、陈腐的,教人生出徒然之感,可在陈滢看来,这带着工夫余味的物事,才更值得细品。
那两套头面各占一层,每套皆是簪铒钗钏成双,因上头一层仍旧是老款儿,陈涵不感兴趣,随便瞅了瞅便放一旁,只盯着第二层的时髦款儿猛瞧,点头咂嘴地赞个不息。
陈湘不料话题竟转至此处,顿时红了脸,啐道:“三mm这说的甚么浑话?我还在家住着呢,甚么嫁奁不嫁奁的?”
陈湘推托不掉,只得红着脸去拍她的手,嗔她:“说话便说话,脱手动脚地成何体统?”又回顾向陈滢笑着解释:“可贵姐妹们聚在一处,三mm这是欢畅坏了。”
不知何故,那种似曾了解的感受,至此更加激烈。
许老夫人恰是言午之许,这个“言”字,难不成竟是代表了她的姓吗?
谁想,恰在那簪尾离手的当儿,她指尖忽一滞,似滑过了甚么东西。
她微吃一惊,忙举起细看,却见那上头竟刻着字,她很快便认出,那是个“萱”字。
此情此景,何其熟谙?